孙竹篱

艺术家简历

孙竹篱

  中国现代绘画名家孙竹篱先生(1906.10.12-1986.10.17),河北滦县人,抗战时期1938年3月随东北大学入川,1984年任四川省诗书画院副院长,绵阳画院院长。
  孙竹篱先生是继吴昌硕、齐白石之后,为中国大写意花鸟画的传承与发展,作出了卓越贡献的文人画家。
  为纪念孙竹篱先生诞辰110周年,雅昌艺术网开通纪念官网。展示孙竹篱辛酉百开册.荷叶画谱(荷叶百开册),以及《孙竹篱中国画研究》第一卷.第二卷.第三卷已出版的绘画作品。

年表

1913年
七岁 二月,开始在滦县福音堂读小学;
1914年
八岁 三月,到滦县两等小学读书;
1917年
十一岁 在滦县汇文高等小学读书,因学费不济,读书时断时续;
课余常习绘画,小学期间遍临《古今名人画稿》《千家诗》和《芥子园画谱》中的图画;
1921年
十五岁 七月,考入滦县中学。家道日益艰难,时常无米下锅;
1922年
十六岁 为维持生计,父母决定先生和其弟停学,先让长兄读完初中以谋事做;
1923年
十七岁 干杂活,打工挣钱帮补家中用度,有空即习书作画。父将先生拜托给曾在北平琉璃厂作画师的朋友姚绍棠为师。姚师法任伯年,以画人物为主,兼擅山水花鸟,在滦县颇有画名。姚的指导使先生画艺大进,对任伯年的艺术推崇备至,并兼及上官周、吴友如、钱慧安的绘画。先生晚年回忆说,那时只知画画,旷日乐此不疲,光上官周的人物就临摹了二百多幅。,到唐山瓷厂报考画工,工头系顽劣画匠;
1927年
二十一岁 在家作画不止,聊以书画充饥;
1928年
二十二岁 考取国民党滦县临时登记处的录事,此时已近岁暮;
1929年
二十三岁 在唐山西北井矿工小学当教员;
1930年
二十四岁 二月,在家习画。九月,在榛子镇小学教书,同年考取北京京华艺术专科学校函授科学习,学期两年;
1931年
二十五岁 辗转到唐山礼尚庄小学教书;
1932年
二十六岁 二月,在家作画。十月经其弟孙友仁介绍到滦县公安局当缮写书记,年底又到滦县开平镇公安局当书记;
1933年
二十七岁 在唐山与小学教师魏涌清结婚。此系先生第二次婚姻,前妻因病亡故。魏涌清系天津人,生于殷实商家,性情温婉,端庄贤淑,颇具诗礼传家的闺秀仪态,与先生举案齐眉,十分契合。直到晚年,先生每念及此,皆慨叹不已;
1934年
二十八岁 在滦县古冶镇公安分所当书记;
1935年
二十九岁 九月,与妻子在唐山火车站依依惜别,远走江南,谋取生计;
1936年
三十岁 经秦国钧介绍在江苏无锡专员公署作临时书记,后转正式书记,专作缮写。因此得游太湖,登惠山,领略江南湖光山色,业余则逛园林,进画店,广结画友,心攀画坛。置身宦场,虽位卑职小,生活倒也安适,却又不求闻达,无心仕途。可惜好景不长,专署易人,又只得另谋生计;
1937年
三十一岁 五月,辗转到西安,经王子佩介绍在东北大学工学院再作缮写书记,稍后任体育部书记。闲时多逛碑林,研究各大书体,尤对颜真卿、石门、曹全、礼器等碑体大感兴趣,还攀终南,登太华,领略王维山水诗所描绘的自然景色及范宽《秋山行旅图》中的意境,备存写生画稿满箱盈箧。“七七”事变后,先生即随东北大学迁往四川三台县;
1938年
三十二岁 三台县地处川北丘陵地带,风景淡冶宜人,先生在此一住即是八年,安定的生活,暂避狼烟烽火的后方,为他孜孜以求的艺术提供了此前从未有过的天地;
1939年
三十三岁 继续在东北大学任体育部书记;
1940年
三十四岁 仍在体育部作书记事;
1941年
三十五岁 由书记升助理员,并有幸先后结识多位东北大学著名学者、教授。先生后来撰文回忆:在理论上幸得教授丁山先生指点,并介绍阅读《式古堂书画录》,内中序、跋、赞、诗、论评都有助于画风的提高,全从其教,绘画确有大变,就是偶画人物山水,与以往亦自不同。此间,教授高亨引导研读杜诗,陆侃如先生教学阮籍、陶潜,均从其教诲,直到新中国成立后,继续不已。东大其他著名学者,如冯沅君等,先生也交往亲密,受益匪浅。由于文学与诗词的修养日渐深厚,先生一改往日拘于技法的束缚,师法自然,挥写性灵,使作品中的文人风尚与书卷之气油然而生。于绘画则抛弃人物、山水,而专事墨荷,墨竹,颇具青藤、八大遗韵;
1942年
三十六岁 在东北大学中文系借读,修业两年。精读李、杜、陶潜的诗章。谢赫、倪瓒、赵子昂的画论,广采博览,将青藤、八大、黄鹤山樵、金农、黄慎及近代吴昌硕、齐白石等人的画风画法默识于胸;
夫人千里寻夫,冒着连天烽火,历尽艰辛,九死一生才辗转找到三台县,夫妻喜极而泣,抱头大哭;
1943年
三十七岁 家庭团聚,好景短暂,不到一年,夫人因患腹痛痼疾,二月突然发作,医治无效,撤手人寰;
八月二十日经人介绍与三台籍小学教师魏琼芳结婚。九月任东北大学体育卫生组组员,助教,指导员;
与同在三台,毕业于北平京华美术学院国画系的山东无棣县人郭明甫交谊深厚。郭与著名画家李苦禅系师兄弟,有幸亲聆白石老人及北平诸大家的教诲,见多识广,画得一手好画,一九三八年六月随“湖北服务团”入川。先生与其交往,切磋艺事,相互熏染,获益不少;
1944年
三十八岁 兼三台女子中学国画教员。同年三台县民众教育馆举办他的第一次个人画展,展出作品二百多幅,系不同时期所作花卉、山水、人物。其中的儒、释、道人物尤为精彩。画展在当时国中人文荟萃,百家竞秀的三台县城造成了不少的反响;
1945年
三十九岁 仍在东大供职;
1946年
四十岁 三月,随校返迁东北,停留太原,等待集合各地学生同返沈阳;
1947年
四十一岁 冬,回沈阳东北大学;
1948年
四十二岁 二月二日,爱女孙晓青出世,此是先生三次婚姻留下的唯一根苗;
1949年
四十三岁 三月,由北平回到三台。十月,任三台女中国画教员;
1950年
四十四岁 三月,在三台第五中学任教员、教导主任,直到一九五四年初;
1954年
四十八岁 九月,因病辞去五中教导主任职务,任生物、图画教员。同年调遂宁师范学校进修;
1955年
四十九岁 三月,调射洪县中学任图画教员,后在遂宁参加学习十个月;
1956年
五十岁 十月,在乐至县中学任图画教员至五七年底,反复研读《庄子》;
1958年
五十二岁 一月,调射洪县金华中学任图画教员。时乡贤张玉伯任校长,学校一有文娱活动,常邀先生作编剧及导演,先生生性平和,多有才艺,每求必应,有时自己也粉墨登场,遇有体育赛事,裁判一席更少不了;
1959年
五十三岁 九月,调射洪县师范学校任图画教员,从此结束频繁调动、四处迁徙的生活,定居射洪,在师范任教直至退休。厚道和蔼,超然物外的性格,可敬可亲的为人,渊博的学识,深得学生及教职工的赞赏。教学之余,则沉醉李、杜,心驻庄子,精研齐白石、吴昌硕诸大家。小小的寝室,除了一张木床,便是画案和书架,书架上至顶棚下落地皆是满橱的书籍和字画。朝晖夕阴,漫步师范学校所在的软足坡黄泥路上,吟诵诗章,敲打笔墨,或沿宝河小溪,边抽叶子烟,边徒步到县城太和镇德盛街上的“天庆祥”茶馆、车路口上来的“涪江茶社”喝茶聊天。坐茶馆是川人的习俗,也是先生的一大乐事,星期天多在此与一批茶客及文友度过。射洪知识界的名流李天倪、余博文、高丽云等是常到不缺的。余博文曾有诗赠他:“潇潇风雨夜阑珊,共解诗文同解难。指日相期凌绝顶,与君更上一重山。”先生也和诗一首:“万里长城万仞山,玄黄老骥气凋残。读君诗罢长风疾,不觉轻蹄越几关。”
1960年
丙午八月二十五日生于河北滦县城厢镇后营房一个家道破落的读书人家,取名守仁。父亲孙文仲,为清代末科秀才,清寒自守,不慕仕宦,喜好书画。先生弟兄三人,皆由其父发萌识字,长兄及三弟喜爱书法,先生却兼好绘画,且喜读诗。因素性疏放,酷似其父,其父便从《千家诗》“竹篱茅舍自甘心”中取“竹篱”二字为先生之号,先生认为恰与本性相契,遂以此号当名,并题识书画,沿用一生;
1960年
五十四岁 射洪、三台两县文化馆在国庆期间分别展出先生的作品十幅,均是泼墨大写意荷花与竹子;
1961年
五十五岁 学校劳动日多,不是校内搞开荒种地,就是下乡支农,一星期开不了几堂课,再苦再累,先生从不唏嘘;
1962年
五十六岁 秋,被通知到县南涪江边上的通泉坝参加劳动锻炼。先生生性淡泊,不求仕宦,不论不争。白天,他游于齐腰深的芭茅丛中放牛,或蹲于巨大的鹅卵石前乘隙写生。晚上则与一间小草棚,一本杜诗,一盏油灯,作画用的蓑草纸及笔墨相伴而安,虽然孤寂,但独处一隅,反觉安然。只是粮不够吃,实在饿得厉害了便去收获过了的地里掏胡萝卜,被遗弃的胡萝卜尽管只是一条根须,顶多也只有筷子粗细,但先生颇觉味美,一边刨食,一边侧耳聆听对岸洋溪镇急滩隐隐发出的江水击石的天籁之音;
1963年
五十七岁;
1964年
五十八岁 先生仍在射洪县师范学校教书,常参加各种体育活动,球类与游泳是最为喜爱的项目;
1965年
五十九岁 十月,受学校要求,在师范学校礼堂作《江山如此多娇图》,历时一个多月始告完成;
1966年
六十岁 先生画有一幅《菊石图》,图中题诗道:“疏篱狼藉满苍苔,青蜂粉蝶日飞来。怪石嵯峨遮不住,一丛黄菊半边开。”又在后来所作的《古瓶老梅》中题诗:“秦砖汉瓦几劫灰,此瓶何以未经摧。珍奇自有鬼神护,留得人间插老梅。”
1967年
六十一岁;
1972年
六十六岁 先生眯缝老眼,相视世态演绎,神寄书画之间,心若明镜,修养日高。写诗作画,随手拈来,皆成妙境。有趣的是神州上下一张嘴,万人齐唱样板戏的时候,那些对先生历史总不放心的人又百般殷勤地把他请上庄严的大会前台作教唱和领唱。先生用那已开始漏风的嘴唱起了“临行喝妈一碗酒……”,声音依然宏亮,地道的京味京腔,但已没有了几年前还字正腔圆的铿锵;
1973年
六十七岁 首次参加绵阳地区组织的美术创作班,与严代泽相识。严早年习画,就读于四川艺术中专,新中国成立后长期担任文教部门的领导工作,为人耿介,慧眼识真,为先生的艺术创作提供了不少帮助,是先生艺术的大力推介人。在长期的艺术活动中,孙、严两人结下了十分珍贵、极其高尚的友谊。先生辞世后,严还重操数十年弃置之笔,为先生作大幅素描肖像,悬于室中,以示怀念。同年,先生所绘六尺对开长条《枇杷立轴》入选四川省美展,引起美术界注意,“孙枇杷”之名不胫而走。在绵阳、达县两地区举行的百十幅作品联展中,先生作品独占五幅。至此,开始在蜀中渐有画名;
1974年
六十八岁 因感于河南林县人民之伟大,作六尺对开长条花鸟立轴《红旗渠水润心田》;
1975年
六十九岁 作画,敲诗,常读孙过庭《书谱》,精力日盛;
1976年
七十岁 三月十一日,郭明甫在三台县逝世,享年七十三岁;
离开滦县,一别数十年,音信杳无,常念故人心切,却又无从联系。唐山地震,思亲之情更日甚一日,一封封信件、电报反复发出,却是泥牛入海,先生如坐针毡,神色黯然;
1977年
七十一岁 盛夏,在绵阳地区文教局开办的德阳美术学习班任教,同学员一起到白马关、罗江一带写生。秋,与钱五元、夏齐树诸画友结队作剑门蜀道之游。历清风峡、明月峡,因蜀道之难,画友渐次离去,先生意犹未尽,携罗子平再走大巴山中的大滩,得写生稿一大本,日听嘉陵山水清音,夜沐巴山明月浩瀚,归后作《细雨骑驴入剑门》《峡江帆影》等山水画;
1978年
七十二岁 年初,射洪县文化馆举行先生新中国成立以来的第一次个人画展,光阴荏苒,此时已距上次三台县个展三十四年。展品中梅花、墨荷、紫藤为主。数张六尺花卉以“风雨吹诗兴,丹青助酒狂”的愉悦心境,表达出题画诗中“荆云聚北渚,巴水下瞿塘”对磅礴气势的向往。作品没有用印,偶有几件是用朱笔作印画成;
从射洪县师范学校退休;
小住三台县,与遂宁地方名流李乃实相识,常有诗歌赠答。
先生接受射洪县的安排到文化馆作美术指导,暂住地处公园的宿舍内,妻女也举家迁来。
 应邀为省外事公司作画数十件;
1979年
七十三岁 照旧去茶馆喝茶,除了老茶友外,有后生税山及笔者等相伴左右,听其论艺;
七月,由严代泽陪同,为中江黄继光纪念馆作画。所作苍鹰,雄姿英发,极有气势。又作猫头鹰,备受欢迎。先生一改猫头鹰形象丑陋,神态古怪的模样,将其画得既憨且乖,亮眼闪动,很是招人喜爱,并题诗一首:“竖耳猫头鹰,栖林霜月明。田翁无夜虑,野鼠梦频惊。”著名画家吕林见此,击手称道,夸赞不已;
1980年
七十四岁 六月下旬,出席四川省文代会。七月初,应邀为金牛宾馆作画,同时被邀的还有冯建吴、吕林、吴一峰、朱佩君、李华生、岑学恭等十来位四川著名画家;
1981年
七十五岁 年初,绵阳地区开始筹备先生个人画展,仇昌胤、李姣一两人至为努力,具体事宜由射洪县文化馆承办,张志武操持;
七月上旬,赴绵竹参加地区创作班,住绵竹公园小楼。上午作画,下午多与画友聚会城南桥边茶社,与卢天全等人品茗休闲。公园有一小亭,地处幽静,翠竹环抱,炎热之时常来此地持一把竹扇纳凉,向同在创作班的笔者谈艺。我后来据此写就了先生在成都和各地展出的个展前言《荆云聚北渚,巴水下瞿塘——孙竹篱的国画世界》一文;
先生朴实随和,园中相识者,大人小孩,莫不愿与之相亲相近,参加创作班的青年作者一有快活之事,必邀先生参加,晚饭后的公园游泳池总能看见他与大家下池击水,挥臂弄波。此次绵竹之行,先生所作作品内容十分广泛,花卉、人物、书法皆备,且精品迭出;中旬,蜀中暴雨连天,江河狂涨,涪江洪水破堤而入,冲刷射洪县城太和镇,所幸先生离绵竹后暂客成都,家中作品与妻小也都安然无恙;
1982年
七十六岁 元旦,由绵阳地区文教局举办的先生个展在射洪县文化馆首展,展出作品一百零几幅,仍以花鸟为主,人物画有《红衣罗汉》《布袋和尚》《钟馗醉酒》《乾坤一览图》等,笔精墨妙,动人心魄,与当时尚存的一味写实、艺术趣味索然的人物画形成鲜明对比。这批作品先生开始用印,皆为名家所刻,闲章有“秉烛挥毫”“废画三千”等十数枚,名章多为成都金石家孙海泉所作;
中国共产党四川省委负责人杨超两次向先生题赠书法作品;
三月初,四川美协在成都人民南路展览馆举办先生画展,展出作品96件,谭启龙、杨超、李少言前往观看。来蓉的黄胄、蔡若虹及李琼久、冯建吴等对展览给予很高的评价。时中国画研究院汇集全国名家的大型画展与先生个展东西两厅对门而望,相映生辉,观者如织。吕林热情撰文称道:“孙竹篱是从穷乡僻壤出来的金凤凰!”四川画苑的后起之秀邱笑秋在文中说:“竹篱先生的画富有难得的天趣,……笔简意繁,形美神真,似象非象,意趣横生。”展览原定十天,后因学习、临摹者不绝,美协只好决定再延长展期二十天,做长期陈列。成都展出结束后旋即又被接到雅安继续展出;
六月,应黄胄、蔡若虹之邀去中国画研究院作画,住临时院址颐和园藻鉴堂。重游京华,客居三月,其间五幅作品被中国美术馆收藏。先生画格与人品给研究院画家和工作人员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数年之后,著名画家王迎春还记忆犹新,向笔者谈及,赞赏之情溢于言表;
九月间,邓琳来蓉再访先生。两人就中国画的源流、发展及自身的艺术探索进行了交谈,邓表示对他塑造的猫头鹰万分喜爱,并脱口背出其中的题画诗。邓琳画墨梅一幅求教,先生提笔在枝头作两只对语小鸟补成,并赋诗其上:“小院霜清一老梅,花开应对友人怀。枝头小鸟啼不住,许是白衣送酒来。”
十月初,西北大学校长郭琦通过陈建军二次邀先生赴西北大学讲学作画,先生月初赴画安,月底返蜀。稍后又应邀参加浙江、四川两省书法、篆刻作品联展;
1983年
七十七岁 一月赴北川,参加北川县“中国画邀请展”;
三月上旬,县里开展学雷锋,献爱心活动。射洪县是陈子昂故里,自古文风昌盛,钟爱斯文,蔚成风气。文化馆组织馆内画家为群众义务作画,先生也欣然应允,一同参加。画案搭在银行口,靠文印社一侧的街沿上,这里是太和镇的镇中心。开笔之时,索画求字者蜂拥而至。一时车堵街断,莫不争睹这位常年留着平头,头发连着满脸胡茬,慈祥温和,出自小城的名画家。当日先生兴致颇高,完全被乡里的情绪感染,盛情之下,一站到画案前就是十来张字画,待到休笔的时候,已过中午许久了;
《中国文学》(英文版)第三期刊先生花鸟作品做封面;
四月,《冀东文艺》发表陈霁撰写的《他从滦河边上走来——记著名国画家孙竹篱》一文,同时刊有先生近照一帧。编辑部马嘶同志收到稿子就四处打听,寻访先生的亲友。七月九日,已四十岁的两位侄孙女,唐山煤炭研究所的孙秀君和开滦煤矿的孙丽君通过编辑部终于得到失散四十六年的先生的消息;
七月下旬,在文化馆为来自川内各地的国画作者授课;
八月,四川省博物馆收藏先生作品二十幅,四川大学收藏十幅。同年参加云、贵、川书法联展;
1984年
七十八岁 年初,住成都沙河堡五福村招待所,为部队作画。饭后与青年作者谈艺,先生认为书法以古朴为高,蜀中以陈无垢为最。他的书法是出于石鼓、汉碑、再大篆,还兼隶书用笔。看陈写字,就更能认识非同一般,做到重如崩雷,轻如蝉翼,那气是从他的胸中传到手臂,再至笔端,随着情感的变化起伏跌宕,抑扬顿挫,这样才能见字的气韵。先生又认为,书法应讲内力,要隐进去,运笔时要用逆笔,就像用钢钻子打石头一样,垂直打不易进,要稍斜一点就进得去了。书法要有内力,就要有逆笔,不要处处皆顺;
七月,先生受聘任绵阳地区书法协会顾问,科普创作协会顾问;
十一月十日,四川省诗书画院成立,先生任副院长,杨超任院长,同时任副院长的还有冯建吴、吕林等;
十一月三十日,经绵阳地区负责人王德立倡导并亲自筹办,绵阳书画院成立,先生任院长。四川美协主席、全国美协副主席李少言率丰中铁、吴一峰、赵蕴玉、岑学恭等画家前来祝贺;
1985年
七十九岁 地区领导以安适的生活安排和宽敞的住房热忱相邀,欲迎先生定居绵阳,先生视射洪县若故乡,故土难离,一再婉拒未就;
四川美术出版社出版八开本《孙竹篱画选》;
著名画家、美术理论家吴凡在《四川画报》第二期以《寄兴诗书画,满纸乡土情》为题撰文评价先生说:“诗、书、画在他笔底常常是融成了一种高旷简远的风格,与时下美术界流行的某些花哨作品全然异趣。”吴凡在文中还颇有感叹,他说先生虽蛰居乡县,长期不为外界知晓,一旦成名,却又没摆起阔来,还是那一套蓝布中山装,胶鞋,花白的平头连着花白的络腮胡,布满皱纹的脸上,眯缝的双目仍流露着平和而洞明世事的微笑,在他的诗书画中也无不洋溢着这种微笑;
四月,担任四川省政协第五届委员会委员;
作《细雨鱼儿出》立轴,二瓣睡莲,二条闪动的钱儿,一瓣散落水中的红荷,意趣横生,清雅无比;
为笔者所作《群牛图》题识诗句:“新秋雨后晚悠悠,徐步城郊散漫游。最是耐人寻味处,溪边烟草几头牛”;
五月二十二日,先生携女重归阔别多年的唐山市,喜极而泣。其弟专程从河北廊坊赶来,可惜其兄早已作古。先生漫步生身之地,穿行儿时出没的乡路林莽之间,俯拾瓦砾在滦河中击水打漂,一连数串,不肯离去。六月二日至十二日,唐山市文联等五单位在市工人文化宫举行“著名花鸟画家孙竹篱画展”。返乡两月,讲学,写诗,作画,日日不辍,留下作品数十件,兴极而归。先生在题荷诗中有句:“不知不觉日初长,小院酸梅子半黄。不是春风不管事,蜻蜓邀与到莲塘”;
太和镇迎春门外先生住所,系两室一厅。先生居二楼,约八十来平方。接厅一间是寝室兼画室,正面靠窗盖着一张大五层板,下面用条桌搭成画案,上面铺着笔者赠送的画毡。客厅被女儿裱画的裱台和裱工用具占了个尽,只留下一窄巷过人。住所对门是迎春剧场,窗下是小贩蚁涌的菜市,噪音雷动,终日不断。无论是解衣盘礴写风荷,还是逸笔草草抹秋菊,也无论拟九天飞瀑之雷霆,还是造悠悠洪荒之空寂,作品中的清风明月,万千仪态,皆是在这窄小的青砖垒砌的天地中一一完成,对面刺耳的喇叭、喧嚣的叫卖,皆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全由笔墨使然。从唐山归来,先生心境怡然,位处尊卑贵贱的各色索画者又涌进屋来,没有多的板凳,没有余地,又打不开转转,来者坐的坐,站的站,有的干脆就往床上挤坐。先生作画既无润格,对报酬又全不在心,还大都自垫纸墨,从来如此,因此每日应对不迭,实在忙不过来,又只好记着名姓,登在本上,来日再还,绝不草率搪塞。旁边有人为先生解嘲道:“不问收获事,画债却偏来”;
九月,与杨超等四川画家同赴深圳举办画展,返蓉后客成都至下一月初,一日乘车,先生感觉腰痛;
十月,担任遂宁市文学艺术工作者协会顾问,同时受任四川省文史研究馆特约馆员;
十一月三日,由画家谭昌镕陪送回射洪县,谭对先生心细,告诉家人,先生自深圳归后精神欠佳,饭量也有减少,嘱留心观察;
十二月,参加中国美术家协会;
1986年
八十岁 体力日渐不支,满脸花白络腮胡子也不见理,偶去茶馆,顿少了言语。在旁人催促下,才找大夫诊断,住进射洪中医院,转送人民医院,主治的黄大夫建议送成都诊治;
一月五日,香港《文汇报》辟专栏介绍先生艺术,并发表其自撰文章《诗书画合写丹青》;
射洪县委书记邓兴民、胥上怀召开专门会议,指派得力干部护送先生去四川医学院联系病床救治。川医确诊为胰腺癌,并施行手术切除;
三月,病情趋缓,由人接回家中。精神稍好,又开始写诗作画,整理文稿,得诗草六百余首,整理题跋画论二十多篇,从此再也没有去过茶馆;
张玉伯、袁伦与笔者自发合议落实先生最后一次画展计划,并力促各方支持。笔者与王传玉奔走绵阳、广元、遂宁三市筹措经费,商议联办事宜;
六月二十日,“孙竹篱画展”在射洪县政协礼堂开幕,按当地民俗,这是为病中的先生“冲喜”。展览展出作品一百幅,全是1982年个展以后的新作。四川省美协、四川省诗书画院发电祝贺。专程来射洪县看望先生并观看展览的画家有彭先诚、李华生、谭昌镕等。
北京《中国书画》总第十八期刊登先生作品《鲢鱼》与《小鸡》;
七月初,管棡等接先生去成都,住成都军区第一招待所,边作画边疗养。实岁七十九岁生日这天,成都美术界近百人为先生举行贺仪,先生还即席讲了很多有关中国画的见解;
七月中旬,夏超韩、邓家福亲来射洪县接先生作品于江油李白纪念馆展出;
七月下旬,画展在广元开幕,展出期间观者如潮,盛况空间。接着,先后又在绵阳、遂宁两市展出;
九月下旬,先生复归射洪县,日渐消瘦。十月上旬病情转急,又住进县人民医院,从此再也无力书画,终日沉默不语,每见相知故友,便满面老泪纵横;
十月十七日下午四点二十分,先生不幸因胰腺癌溘然长逝;
惊闻噩耗,此时正在中国画研究院研修的笔者,立即告知任艺术处长的王迎春,王嘱代拟唁电。中国画研究院在唁电中说,先生毕生致力中国画的发展与探索,在艺术实践中做出了非常可贵的贡献,具有崇高的人品与情操,他的逝世,是中国画界的一大不幸;
十月二十二日,射洪县各界为先生举行追悼会,自发前来参加哀悼的群众泣不成声,送葬的队伍越走越大,越走越长,先生一生不离平民,人民离不开这样的艺术家!灵车过处,沿街群众皆肃立无语,泪花滚动,款款目送先生慢慢西行;
骨灰葬于大诗人陈子昂读书台所在的金华山中,凿岩为墓,背倚满山苍翠,面向默默涪江,当地政府在这里修筑竹篱亭供人憩歇凭吊,又于太和镇城北花果山上勒石,立全身画像碑一座,置于小亭正中,与县人千秋为伍。金华山上还辟有先生作品陈列的纪念馆;
先生人去业显,他的艺术与人品有开掘不完的审美价值,每逢忌日,成都、射洪、绵阳等地的文化艺术界人士纷纷举行一年祭,三年祭,五年祭,十年祭。一九九零年十月射洪县政协编辑出版了《竹篱诗文集》。一九九六年四川美术出版社出版八开精装本《孙竹篱中国画精选》。一九九零年先生逝世四周年纪念会上,笔者以《激越的秋歌》一文与各界同仁共作对孙老千秋的怀念;

艺术风格

代表作品

  • 孙竹篱艺术成就

  • 双鸦

  • 芦塘芦雁

  • 花鸟二条屏之一:晴荷鸭子

  • 花鸟二条屏之二:喜鹊闹梅

艺术家头衔

职业艺术家

所在省份

北京

毕业院校

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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