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曾先生是大画家,这是知道中国画的大众的公认。
范曾先生是一位历史学家,就不见得有知道他是画家的人那么多了,他先攻历史后学绘画,画名大而史家的名声被遮住了。
他是一位散文家,我估计看过他散文的人也不多,但范曾先生的散文近年在港、澳、台和大陆评选活动中,接连摘取年度散文桂冠。
范曾先生是一位诗人,主攻旧体诗,大气磅礴,才华横溢。
他还能写赋,山川地貌、风物人文,顺手拈来,激情跌宕。
因此,他诗中有画,画中有诗。
此回为为悲鸿先生补画,并为另两幅作品题补款识,承蒙廖静文先生青眼有加,十分推重。
而范曾先生也不负重托,不仅续写完璧,而且锦上添花。
题《六朝诗意》:
少年锦绣不知愁,
策蹇山林羡骥裘。
独驮堪怜人寄世,
伤心莫忘此回头。
三首诗文抄后,本文理当做结,但总觉得二位隔代大师七十多年的神交合作,使我心有戚戚焉。
鄙人绘画远不能登大雅之堂,作诗又才思枯涩失之无技;为文虽可行世,但无法惊人;于史既懵懂,又更无灼见。
当然看与谁比,按《六朝诗意》自己定位为骑驴者吧,回首看,又比那些不学无术,却又游戏人生而搞丑、搞怪、搞恶之流,强过岂止万倍?
知耻而近勇,知丑而庄重,知时不我待,却以不知黄昏将至之情,仍以赤子迎朝阳之心,奋发努力,此尚可自勉自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