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拍品信息
作者 |
郝量(b.19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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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寸 |
89.5×60cm |
作品分类 |
中国书画>绘画 |
创作年代 |
2011年作 |
估价 |
HKD 2,800,000-4,8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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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交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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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场 |
现代及当代艺术 晚间拍卖 |
拍卖时间 |
2020-12-02 |
拍卖公司 |
佳士得香港有限公司 |
拍卖会 |
2020年秋季拍卖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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款识:量制 (中下) |
说明 |
亚洲重要私人收藏
来源 私人收藏 中国嘉德 (香港) 2015年4月6日 编号778 现藏者购自上述来源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吹笙鼓簧,承筐是将。 人之好我,示我周行。」 -先秦,《诗经.小雅》
「玄幻鹿影,幽幽鸣蹄,回眸之瞬,天地凝神。」 《幽鸣》取自《诗经.小雅》的始诗《鹿鸣》。诗以从旷野传来的此起彼伏的鹿鸣为背景,描述了先秦君臣宴会中饮酒、奏乐、赠礼时的愉悦祥和之景;东汉末年曹操又于《短歌行》中引用此诗前四句,进一步引申出君主求贤若渴之意。承古汲今,郝量2011年的作品《幽鸣》汇聚了多重文化内涵,以精湛的工笔重彩,勾勒出一只精灵般的银光闪烁的奇幻生物,勾连起东西方不同文化与时代对灵性、自然、时间的无限思考。 无论在东方或西方文化中,鹿往往批缀着自然而神圣的多层的象征含义。中国古典文学艺术时常将鹿视为吉祥之物,如国立故宫博物馆藏五代人《秋林群鹿图》一作所展示;而鹿这一题材在西方的古今艺术中更含有宗教以及思想层面的寓意。驯鹿于欧洲中世纪作为民间被广泛歌颂的圣.休柏图斯的象征频繁出现于泥金装饰手抄本、雕塑、大教堂彩色玻璃窗等基督教艺术中;进入工业时期,法国女性现实主义画家罗莎.博纳为了将艺术推广至不仅是贵族的大众钻研动物的解剖学,利用传统学院派油画画法生动刻画「鹿」这一本为民俗且易懂的题材,其作品更流露出画家内心对于工业化社会和自然之间隔阂的担忧和质疑。 《幽鸣》中的鹿再次以虚灵的形态展现,给观者带来与文学、艺术、宗教、历史多维度的联想体验。而位于这一张由繁多历史与艺术的符号交织构成的巨大的网的中心则是图像内一个绝对且纯净的世界。在温柔的夜之中一只幽灵之鹿矗立于微微盛开的、晶莹的花丛中,在它的跟前是枯石、枯木——时间、永恒的象征。枯石之上是如同虚无般透彻且宁静的水面,向远方延伸而去,直至和天与云融为一体。郝量以独特的银色矿石颜料,勾勒出神鹿根根分明的细致绒毛,散发出微晶的点滴光芒;它注视着云端——云之上的世界。这是它对于时间、生命、和存在本身的思考,同样也是郝量通过艺术对世界的追问。 纵观郝量的艺术创作,对「鹿」这一元素不断重复出现在作品的各处细节中,而在《幽鸣》中,鹿成为了画面主体,可以说是郝量对鹿这一意象最细致入微的一次描绘,从而反观、综合、并升华了艺术家对这一符号的多重研究。如《云记》以长卷横幅的形式叙述了一场置于天地山水之间的科学实验最终以天文、自然现象的形态被映射入观察者脑海中,进而提出了对现代科学认识论的质疑。而「鹿」则看似荒谬般地出现在这场仪式之中,并被卷入了象征逻辑推论与因果定律的齿轮之中;它彷佛化身为一种自然秩序的缩影,暗示了自然与人类理性的矛盾冲突。又如《四时荣枯》一作中的鹿,随着季节的推移逐渐脱去糜烂的肉体,化为白骨,最终舍弃物理形态成为彷徨的幽魂。 《幽鸣》中的鹿没有用实线勾勒,而是以无数银针似的细豪组成以一个具有透明感的轻盈存在,定无常形,无法捉摸,脱离了生物性的概念,而化作一个关于生灵的综合意象。 「鹿」与自然、生命之间朦胧的关联性让人联想起宫崎骏《幽灵公主》中的山兽神这一同为「鹿」的形象。山兽神赋予森林中万物生命与死亡,在工业化的子弹击中之后又化作复仇的冤魂;这是号召现代人类重新审视与自然之间关系的宫崎骏对日本神道教中自然、生灵的神明的诠释。而又与前者不同,郝量在作品中没有给予「鹿」的形像一个明确的说教式的定义,而是作为一个反复出现的意象,让观者在主观感受上领略这一神秘形象所连带出浩瀚而深邃的思索。 郝量的艺术的主要载体为中国水墨,并颇具「新古典主义」的精神;但抛开艺术形式的束缚,郝量是一位真正意义上的国际化创作者:他的作品中随处可见譬如日本动漫、波斯细密画等古今中外艺术文明留下的印迹。而郝量的艺术并非仅仅以「引用」、「借鉴」对各种外在影响实行了再现,而是将它们转化成一种象形文字般的语言和符号,使其变为一种涵盖了原本意义但又不失暧昧和复杂性的母题。 《幽鸣》之鹿,跨越时光季节枯荣,好似恒久矗立,又好似将转瞬即逝。每位观者,都能在这个自然生灵面前,感受到岁月、历史、自然,轻轻流逝,悄无声息,又渗透一切的宏大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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