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闪个展,新作首演,艺术家丁武如何归来?| 长对话

丁武正在举办融合了“音乐+绘画”的快闪艺术展,不同领域间的碰撞和互动,让丁武的艺术家生涯,进入了一个新阶段。

灰暗的灯光下,在摩登天空总部办公室一层,中国摇滚先锋、艺术家丁武头戴面具,在其新专辑单曲《七个影子》的电子节拍中走上舞台,用他“抽象另类”的重型强音,带领着现场每一位观众走进他如今独特的音乐世界。

“贯穿在整个音乐的概念,因为我的生活逻辑和生活历程才造就了现在的我,可能的坚强,也可能的——忍耐。”演出途中,丁武停下来不时和现场观众互动,带着思辨和反省,“我希望他能坚强下去,和你们一样!”

在个人音乐风格上,丁武选择了金属音乐,再结合电子音乐、工业元素,融入阴暗、抽象的旋律、和声和他个人独特的“死嗓”,这一切成就了他个人音乐探索路上的另类金属风格。

这是12月5日,丁武新专辑《一念》在摩登天空发布会后举行了私密演出,在场观众大都是慕名而来的忠实乐迷、媒体和亲朋好友。

作为摇滚乐领军人物,丁武和他的唐朝乐队一起,是当代乐坛最经典的名字。在音乐之外,丁武还是一位画家,他和摩登天空创始人沈黎晖毕业于同一所学校——北京工艺美术学校,《童年》、《坠落》等基于生活经历的写实作品代表了丁武的过去。近年来,丁武的绘画风格从写实逐渐转向了抽象及自由的风格,新专辑内也收录了7首歌曲与他近期创作的七幅画作。

这一次也是丁武“一念”的快闪个人艺术展开幕式。艺术展为期6天,现场展出了丁武近年来四十多幅从未展出过的画作。

音乐与美术,新歌与展览,这是丁武以个人身份签约摩登天空之后的首次跨界尝试,《一念》也是他个人从艺三十多年的发行的第一张个人专辑。

不经意间,跨界艺术展览似乎正在内地流行起来,成为“音乐+”舞台上重要的新角色。正如沈黎晖说,“合作特别顺,这一次打破得更直接一些!我们一直在尝试不同的事情,拆掉一些壁垒,拆掉一些墙。”

以下内容根据丁武专访资料整理:

Q:新专辑《一念》试听演出感觉怎么样?

丁武:很开心,来了很多好朋友。毕竟是我第一次以个人的身份演出,感觉和乐队配合得也很默契,效果不错。

Q:这次新专辑EP发布的顺序并不是按照数字一、二、三,而是最先发布《二面》,然后《三言》、《一念》,这有什么特殊设计么?

丁武:一方面,当时《一念》在拍摄MV,时间上稍微耽误了一些;另一方面,《二面》速度非常快,节奏非常强烈,当时也想给听众这样的感觉,让他们先接受到这样的力量。

Q:《一念》MV中,有一幕你打破了一个画板,是目前展出的那幅么?

丁武:对,打破的画架,就是正在展出的那个,这次MV创作团队非常棒。王导虽然是位女导演,但各方面非常专业、认真。团队十多二十来人,那段时间非常辛苦,一个背景板画了9个多小时。传统一些的MV可能就是拍拍乐队的演奏,我当时跟导演建议不要这样,可以尝试一些更内敛的方法,于是就出现了现在这样的版本。我自己很满意,感觉很有质感。

Q:12月5日,新专辑全碟免费开放线上试听,有考虑过收费么?

丁武:这个主要是公司的决定,我没有参与太多。

目前国内版权这部分还没有特别完善,我的第一张个人专辑,主要是想让更多人听见,有更广的传播度。如果将来会有高音质、无损版本提供下载的话,可能会考虑做成收费的。

Q:《一念》的实体唱片,目前制作进度如何?

丁武:这张实体专辑设计成了一个16开的速写本,有60多页。纸张是特种纸,里面的设计感比较强,携带一张专辑。速写本有30多页空白。这些空白是提供一个收藏或者记录的用途。当你在上面记录了一些东西的时候,你可能就不太容易把它丢掉了。现在提笔忘字的人太多了,都是用电脑写字,用笔写字的机会不多。如果有个小本子,还能让他们有这么一个机会写写画画的话,挺好玩的。

本来公司不建议制作异型CD,因为不好运输,也不便于收藏。但是我觉得现在数字时代变化太快,听CD的人越来越少,这种介质已经渐渐要被淘汰了。像我自己因为拆房子,都扔了上百张CD。后来公司还是同意了,我觉得挺好。

目前说是十天之后能做好,我自己也挺期待,设计真的非常不错,是一种高级灰,有一种后表现主义的东西。

Q:这次专辑合作的乐手是怎样组成的?会是相对固定的么?

丁武:国内的重型音乐这几年做得很不错,踊跃出一大批年轻的音乐人和乐手。他们有自身的独立人格和对音乐的信念,而且都非常健康。

像我的混音师大龙今年才30岁,但是他可以把这么复杂的一首音乐的混音,通过他的一己之力,把它混得这么好,绝对不比国外请来的混音师差。抛开专辑其他方面不说,先说混音师的话,一般的流程都是去国外找混音师和设备。其实咱们公司也有,但是公司这边耗的时间比较长,我更喜欢作坊式的方式,这种好交流,就两、三个人关在小屋里死磕。

乐队的其他乐手也都是30岁出头。像(刘)经纬吉他手,30多一点、鼓手(申)子俊也30、贝司魏昆30多一点。他们都有一定的舞台经验,技术都没问题,听的音乐和我很接近,所以在合作方面大家都比较轻松。

音乐跟美术不一样,音乐基本上都是合作关系。所以要牺牲一些个人的有个性的东西。他们和我性格也比较接近、比较相仿,不是那种特别张扬的人,我个人也是比较内敛的。就长期合作来说,这几个乐手都不错。昨天的表现都特别好,我们之后还会一起巡演。

Q:新专辑巡演计划已经敲定了么?

丁武:对,有计划了。应该是明年3月,全国选几个城市。

Q:7首EP封面都是你的绘画作品,它们是专门为了配合音乐绘制的么?

丁武:没有。这七个作品,我之前就有想法了。特别巧,在做这张专辑的那两个月,我找到了现在绘画的材料,那之前我还不知道要怎么画呢。当时我还是在用彩铅,还是在一个摸索的过程中,在比较具象的画。我之前有解读过,彩铅的部分基本都是我的过渡期。

在做《一念》的中期,我通过反复的尝试不同的材料,找到了合成砂浆,然后很快就画完了。 差不多一张画一个多礼拜、两个礼拜,然后再修修改改,入手很快,而且基本上是我想呈现的效果。

Q:画展 “一念”的40余幅作品,时间跨度有十年以上,是怎样挑选出来的?

丁武:当时其实还是就想展一些现代的东西,过去这一块儿本来我不想展。但后来觉得还是要有年代的过渡,这样可以看到一个对比,如果没有过去的怎么对比现在呢?我的音乐都在变化,所以我觉得那就把过去的画都融合在一起,会比较鲜明吧。

Q:你近几年绘画上更抽象了,开始放弃甚至唾弃写实的东西。为什么呢?

丁武:是。你看刚才(陈)建斌还说喜欢我过去写实的东西。大众还是喜欢能和自己沟通的东西,作为观察者来说是这样的。

我当时画“童年”系列的时候也是出于自己专科学美术,结合当代各种艺术门类,固有在某一个形状之内表现一个主题,只是颜色和处理的技法上略有偏差,才产生了自己独特的风格吧。但是这些东西画多了以后,我就觉得有点枯燥,总是在复制自己。

我当时画“童年”时,画了大概六、七十幅,还画了八个样板戏,技法都一样,只是故事不同,当我画到自己20多岁之后,我就不知道怎么画了。因为这段时间不会像小的时候那么有意思了。那个时候爬烟囱啊、打鸟啊,还是比较生动、比较童趣。我自己画起来也有新鲜感,后来新鲜感越来越少,后来画完《第二天就出事了》那张画以后,我就基本上封笔不画这批东西了。我觉得应该画点别的了。

后来我萌生出要做《一念》的时候。就不光是音乐上的一种改变,我觉得在绘画方面也是有了新的思考。刚开始转变确实挺难的,会想这么画行不行,这种东西成立不成立?后来我觉得成立了,就是找到这种混合的东西以后,结合一些表现主义的东西,还有就是我执意要走一个比较抽象的路线,不那么具象,更图案化,或者说让色彩和线条在一个偶然的画面里让它们出现。我就做了这批作品,后来做完以后,我觉着还挺有形式感的。

这批作品会是我一个抛砖引玉的一批。我接下来想做的,可能会把一些数字化、模拟化的东西,比如一些电路板、线板,把它重新序列凝固在画板上面,会是一种比较永恒的感觉。《六合彩》那幅就是一个尝试,包括上面那些钱币,都是我女儿,我让她站的比较远,我说就往里扔。因为小孩扔的东西跟大人不一样。像《三言》那个里面图案都是我女儿画的。因为我要画的肯定要规规整整,但是小孩的东西返璞归真,没有标准,她就特别兴奋,也不知道画哪,像我们都太刻意、太摆摆弄了。但是小孩没有,她拿起笔来都不问你,我觉得这个是最真实的。

Q:你画画时听歌吗?

丁武:之前画比较写实的东西还是听的。听一些比较史诗般的摇滚乐。但是画这些东西的时候,我基本上就不听音乐了,听的比较少。

Q:这一年的生活状态怎样?

丁武:我这几年的改变,一个准确的说法,其实是想让自己有一个比较独立的人格和独立的思维方式。因为我觉得我们这一代人缺少这些东西,基本上都是在照本宣科,在一个学校的完整的体制下生长起来的。大部分中国人缺少这种独立思考能力,没有办法。当你有独立思考能力的时候,你已经步入老年化了,基本上已经丧失战斗力和创作力了。

对于我来说,我现在人到中年,那么就从自己做,先戒烟戒酒,很多东西让自己去非常主观的面对它。然后从作品上呢,自然而然就会有创造力。你的工作能量会变大,而且完成度也比较准确,可以把控的非常好。所以我现在基本上是这么一种状态。

然后自己每天锻炼身体,从养生的这个角度去考虑,因为要完成这些事情的话,你天天感冒是不行的,因为人到了这个时候现在是一个退步年,退步的年龄其实是一个逆生长的选择的规律,当然这种逆生长如果你把它想透了,想明白了的话,其实完全可以把控的。

一方面健身是从从身体上的健身,还有一种从从从深一层的就是精神方面的,因为精神其实是一个支柱,这种支柱观他就是一个特别在咱没有在没有信仰的基础上,只能是信仰自己在这方面的一点可能性,让自己在精神上保持一个标准。

所以我就这样每天去先健健身,然后保证自己一个非常愉悦的心态。这个东西有了,剩下的就是耐心了。好多人说这画画多难画怎么画,其实画画特别容易,只要你有耐心,你就可以做,谁都可以知道,不光是绘画,包括弹琴啊什么的,都是这份耐心,是任何人可以完成的一件事情。

Q:你刚刚说的戒烟戒酒,大概用了多长时间。

丁武:我戒了三年,逐渐地。

Q:你现在生活上越来越平和,但制作的音乐确越来越“重”了,这个矛盾么?

丁武:不矛盾、不矛盾。因为你想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必须得有一个特别好的心态。健康是一方面,再有就是一定要遵循你自己的轨迹和逻辑去做,不能是自以为是的一种东西。

因为年轻时候的那种基本上是一种冲动,或者说它是一种感性的东西,但是感性东西需要理性的去延伸,所以说这时候就需要一些理性的(因素)去把控这些(冲动/感性)。

包括家庭、女儿。像我要保证女儿在这20年的成长过程中,我要陪伴她,让她一点一点地独立起来,这是我要做的,这是我的责任。然后让太太过得更快乐、更幸福,让自己的生活基本上不会有太大的偏移,这个是最重要的。

Q:接着讲讲你和女儿之间的故事吧,她现在有展现某方面的爱好么?

丁武:她还太小,我喜欢她画画。因为我觉得美学上来说,画画其实是一个最初级的认知度,人的感知器官基本上就是视听和嗅觉,嗅觉方面应该没有办法去延伸出更多的东西了。那么最简单的也就是视听了,但是眼睛的东西,画画没有标准,更自由。而且她确实有这方面有点天赋吧,她可以回家以后一画四个小时,不吃饭,不喝水,就画了睡觉,这是她自己喜欢的东西,我就挺支持她,尽量建立她的自信。至于她今后是不是可以从事美术方面的事情来说就看她自己了。

因为小孩都爱画画,小孩的感觉基本上就是涂涂抹抹。但是当他一进入到考学阶段的时候就出问题了。基本上就抹杀了他最初的天性,这是特别残酷的一个过程。就是先是天性,然后开始给自己的天性全部抹杀掉。往后开始按照学校画的那个块变成一块砖头,砖头从学校出来,然后再把砖头打碎,回到天然自然的风貌的一片一片泥土上,那个过程有的人就做不到了,他回不去了,它就是一块砖头了。如果他回去了,他就是个艺术家。这后面就是教不了的了,这就是造化了。

Q:前几年你有很多跨界合作,比如电影《老炮儿》、综艺《我是歌手》,以后会继续尝试么?

丁武:可以啊!拍电影是非常好玩的一件事,我觉得挺有挑战性,我的记忆力很差,如果拍电影的词不多的话,我还能胜任。如果词太多的话,特别是那种古装词什么的,那种背大段文言文的词,我觉得还是挺有挑战性,但是可以尝试。

但是过于娱乐的,我可能就会比较排斥。之前有些娱乐节目找我,说你踩个垫子,然后下面有一个弹簧,然后“嘣”你就会粘在这墙上。我说这我做不了。(笑)

Q:据说明年会有“乐队”形式的综艺。你怎么看这种形式?

丁武:只要存在,我觉得就一定有它的存在的可能性,最起码它是一个窗口和平台。

呈现出它一个主题思想就是一个乐队,而不是一个非常独立的一个东西,它是要有配合度的。所以这个就是乐队的概念——要有配合度。而且一般的乐队基本上都是以原创和独创的这种概念形成的,不是翻唱。这个是一个贯穿的东西。

我做过很多次评委,就是乐队形式的一些选秀,我挺支持的,而且现在这些小孩都挺灵的,都特聪明,学什么是什么,学什么像什么。

Q:最近有关注国内哪些新生代乐队?

丁武:都是中坚力量吧,太新生代的我还真不知道。像这次“唐朝30周年”翻唱(大赛),我们的这些乐队一个一个都不错,都是特别棒的,都是30出头的中国摇滚乐的中坚力量。他们有独立的人格,独立的思考,每支乐队都有他们自己的风格和弹性。但是他们的生活并不是像我们想象中的(那样),他们可能白天有在银行上班,晚上找机会排排练。但是他们都热爱音乐。所以生活都不易,非常艰苦,真的非常艰苦。

Q:你之前说自己是“小学生”,说这次活动是“年末,该交(美术课)(音乐课)作业了”。那这两年又有什么新的兴趣爱好么?

丁武:像古琴、萧还有书法,是我最大爱好。这三样我基本都停了,为什么呢?就是这三样,我觉得后来带给我的东西,我已经没有办法完成了,就是它会消耗我大量的时间了,所以我也就先暂时把它停一停。

我基本上掌握了这些乐器技法,还有它所想表现的东西。但是这几样东西所要承受的背后的那个巨大的这个文化含量,这我是欠缺非常欠缺的。其他的也就没什么了。之前还有人约我去开赛车去,我说我没有这个速度的爱好。然后说是爬山,还有去马拉松,我觉得可能可以培养培养。其实跑步是一件特别好的事,我一个朋友跑马拉松的,他说老丁你没事来跑马拉松,我说我先练练,我现在能跑五公里,我争取跑到12公里以后再说。

Q:之前采访中,你说人随着年纪增长,会多一些“责任感”,加上现在为人父,现在怎么理解“责任感”。

丁武:变老的这个事情是一个常态,这种常态呢,只有自己到了这个年龄段才可以打开心里那扇门。否则的话说是没有用的。

对于我来说可能不一样,这个阶段。我是最能把控我自己的一个阶段,所以我就很兴奋,每天都很快乐很兴奋,不存在什么特别大的压力,完全没有。可以说所谓的压力呢,就是在创作方面的不确定性吧。

因为人是从无知到有识的这个过渡,它就是这么一个过渡,其实谁也没办法避免的东西,活得更有价值,然后更有尊严!

Q:三首先行曲,收到了很多人的好评,尤其是业内同行的支持,但是也不免一些质疑,比如对音域和嗓音。你怎么看待这些质疑?

丁武:嗯,我没什么可解释的。因为我觉着他们都是属于关心我、或者关注我,想解读我的这么一个过程,对于我来说我没有演错,真正的错误是在演出的时候突然叫停,这个是错误,我没有一气呵成把它完成。至于在音乐上还有嗓音上的变化,这从物理解释来说我很好理解。我很释然。

从一岁的小孩到九十九岁的老者之间的声线的变化是天赋予给你的,是你根本就不可能自己把控的,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你的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变化,这是一个自然现象。

至于艺术的形式的理解呢就更简单了。音乐,还有绘画这些艺术,它没有具体的特别的标准。它所呈现出的某一个声音或者每一笔画笔,都是非常合理的,你可以吹毛求疵的去探讨它。只要是不带有侮辱人格的这种,我觉得我都可以接受得了,因为这都是人在帮助你们,只要不带人身攻击的这种,我觉得会不带侮辱人的,这种东西都可以。

如果要是带有侮辱、自己捏造出来的、为了一己之利的这种事情的话,我觉得很多东西你没法跟他较劲,你没法跟他解释。他本身就是一个巨婴,他是一个没有长大的一个孩子。下一首专辑,其实我就想写一个概念,就是叫“巨婴”,因为中国这种巨婴概念太多了。

Q:听说你之前有过一次咽喉结节手术,可以聊聊那次手术吗?

丁武:我那也不是一个手术,就是一个针灸,扎了一个针灸的疗法。我是在一次猛烈的咳嗽的时候,我没有小心,这咳嗽冲击了我的左右声带的两个声带不平衡,有一个声带掉下来了一点,然后我通过治疗,很快就愈合了。

声带完全不是我唱歌的矛盾体,我唱歌的矛盾体还是在精神上的。所以更重要的是精神上的东西,还有就是年龄上的这种自然的现象,声音会变粗,这个是不可避免的。所以对于我的声音来说,我是充满自信,现在唱high D、high C我一点问题问题都没有!只不过是不能屡屡唱,可能一个演唱会有三、四个都没问题。

屡屡的唱,你就会觉得很费劲,嗓子会有一种充血状态,这是一种生理现象。这个并不影响我在艺术上的表达。而且声音对于我来说,我已经不追求高音了,我不需要高音,我需要的声音往低,我现在游泳的时候每天练得都是低音。我看我能不能练成low C,那种更低音域的喉声。

因为有唐朝,我还是要保护好我的这张嗓子,高音是还是可以。可以有一个非常明亮的态度。

Q:昨晚演出《二面》时你说,自己有善良的一面,也有不太善良的一面。这个不太善良的一面是什么?或者说,目前对自己的状态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么?

丁武:不太善良的东西,基本上就是那种有非常邪恶的东西。我相信这种邪恶就是上天造就的人类也好,你说人类是高级动物,进化出来的也好。只要是一个人就会有两面,就像手心手背一样,它都是什么人有正有反。这是一个逻辑性的,地球都是这样的东西,整个宇宙都是这种东西,你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的?

这两面的划归于善恶的话,那肯定是有会有一个善良的自己,会有一个邪恶的自己,那么小孩绝对是善良的,我相信刚生出来应该是没有什么恶意的东西,所谓恶意的东西都是被周围环境中所影响,或者对于某些事端的发生,此促使它变异了。

我最后说我只能是,善意战胜了我的恶的一面,因为我并太不坚强。有些东西如果你坚强一点,可能你以恶制恶,但是我没有做到以恶制恶的话,那受伤的其实还是比较善良的一面,那只能是容忍。

Q:签约摩登天空后与公司的合作情况如何。

丁武:真挺愉快的。沈总(沈黎晖),和他一个是学校(毕业的),再一个,他现在事业做得非常好,而且他一直在做中国的先锋艺术,我觉得他本身就是一个艺术家。公司是多么大的一个艺术品。他在把控经济还有艺术走向的时候,都非常准确,而且提供了更多的年轻人的一个展现空间,你看多少人在这里面能展现自身的才华,证明自己的生命,这是一件特别好的事情。通过他的草莓音乐节,通过他扩张出去的各种音乐、艺术(跨界活动),包括现在渗透到绘画领域的(实践),我特别赞赏他、欣赏他。

Q:今年是唐朝乐队成立30周年,你现在怎么平衡个人和乐队之间的关系?

丁武:首先唐朝乐队的音乐已经构架出他自己非常独特的东西,之后要做的东西也很多,还是有扩展的空间。我自己和乐队成员之间的关系的创作热情并没有衰减。因为唐朝的音乐是更想体现出一种有价值观的东西。

我个人的音乐是一种能量,就像电池一样。唐朝的东西是一个形式,它是一种主旋律的东西。所以这两者相互之间并不矛盾。这两者之间如果我能做好的话,它是相互依赖的。对于创作来说有特别大的积极的作用。

Q:未来三年在音乐和艺术跨界方面的计划是什么?

丁武:一个是绘画,我刚才说的我的混合砂浆。这个数字石化,数字时代,还有模拟时代的这么一个混合体。

音乐方面,《一念》现在这一步算迈出去之后,后面的音乐基本上是在完成和放大的一个过程。

唐朝的音乐呢,想扩张出去,更多的看看在电影音乐,还有纯音乐的这个方面再做一些尝试,因为唐朝音乐的发展空间还挺大的。

编辑:赵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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