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赛博格星球,找“增强人类”马修·加弗苏握个手

 

第四届集美·阿尔勒摄影季将在厦门举办。2015年,集美·阿尔勒国际摄影季由中国摄影艺术家与三影堂摄影艺术中心创始人荣荣,以及阿尔勒摄影节总监萨姆·斯道兹联合发起。经过短短三年,集美·阿尔勒已经成为了中国摄影爱好者们不容错过的盛会,迄今已吸引了16万余名观众。

这届集美·阿尔勒国际摄影季期间,瑞士文化基金会支持在主场馆展出瑞士摄影师部分:曾在爱丽舍摄影美术馆举办个展的马修·加弗苏(Matthieu Gafsou),与已去世的玛格南殿堂级大师勒内·布里(René Burri)的作品。马修·加弗苏本人更会来到摄影季,为观众导览及参与论坛。

马修·加弗苏,慕尼黑,2015年7月15日。图片由艺术家、Galerie C 及MAPS 授权使用

内尔·哈比森认为自己是一个赛博格(半机械人)。由于患有罕见的色盲症, 他将一种名为“眼博格”的设备植入颅骨中用来感知颜色并将其转化为声波。哈比森为人类创造力的精进辩护,但他有时会与超人类主义保持距离,认为它过于拘泥于刻板印象和商业表达。他的视角更像是艺术家,而非技术科学的信徒。他很自豪自己是第一个戴着体外装置出现在护照照片中的人。

提到“增强人类”这个新兴概念,我们的头脑里闪现的是《终结者》里面施瓦辛格扮演的赛博格人类,还是在鼻子里装入假体的“网红脸”?“增强人类”是指那些希望通过自然或人工的手段暂时或永久的克服现在人体局限的尝试。从技术上而言已不是什么新鲜事,整形手术、胚胎技术,甚至内服的兴奋剂都算是突破人体局限的手段。还有更多的技术在迅猛发展,尤其是与神经植入和人机交互相关的技术,激发着全世界的工程师和科学家夜以继日地奋斗在研究前沿。

马修·加弗苏,图片来自艺术家、Galerie C 及MAPS

Julien Deceroi在自己的中指里植入了一片磁铁。这片磁铁像是为他提供了新的感官,因此得以感知磁场的存在,体会脉冲的振幅。他是艺术家在瑞士认识的唯一一名“生物骇客”。这类人追求身体的绝对自由,为此不惜改造肉体构造,提升机能甚至走向极端。

《H+》

《H+》是马修·加弗苏在集美·阿尔勒摄影季呈现的展览标题。这一系列真实记录了有关“增强人体”技术的照片,艺术家以人类学的视角记录下了历史上以及当下世界各地正在发生的“增强人体”研究。这些技术既是一些人生活下去的必备条件,也是另一些人借以实现疯狂念头的“武器”。

《H+》关注超人类主义运动,提倡用科学和技术提升人类的体能和思维。有人把超人类主义当作技术变革合乎逻辑的延续,或是一种可以把人类变为全能物种的新型精神性。另外的一些人把它当作一种新的“堕落”,对技术的崇拜、个人主义都预示着一种负罪累累、狂妄自大。

从人体修复到药丸、器官植入以及人机交互,我们的身体正在成为可以随意定制的工具、膨胀的思维所驾驭的累赘的载体。

从主要的科技公司到亚文化,都是利益相关者。前者心怀技术进步论,而其他的利益相关者信奉丰富、多面、异端的超人类主义,混杂着网络朋克文学、人体改造、极客电子游戏文化以及漫画的世界。

马修·加弗苏,图片由艺术家、Galerie C 及MAPS 授权使用

该外骨骼可用于治疗目的或增强穿着者的运动能力,许多公司出售此类产品,通常是为了支持剧烈活动或治疗身体障碍。 但美国国防部高级研究计划局(DARPA)正在研究最壮观的外骨骼原型,能够将士兵变成一个几乎不知疲惫的战争机器。 

《H+》的照片隐晦,且基本没有上下文。一张接着一张,没怎么把事说明白,反而让人难以捉摸。一并观之,倒结成了一张话语之网。出自人工,它们与实物神似:再也没人知道到底是活的东西成为机器而死,还是死的东西骤然获得生命。

随之回响的是菲利普·K·迪克的话:“当今世界,最显著的变化恐怕是,生物迅猛地物化自己,同时机器反过来也在变成活物。有生命的和没有生命的,我们现在很难区别清楚:这成了一个基本范式。”

马修·加弗苏,2016。图片由艺术家、Galerie C 及MAPS 授权使用

玛丽-克劳德·巴里夫自青春期以来一直患有进行性肌萎缩。 如果没有呼吸器,她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离开人世。 在她的个人网站上,我们能读到这些动人心魄的文字,它们印证着玛丽与技术的特殊关系:“我的生存取决于微处理器和电子芯片”; “对我而言,电力是生死攸关的问题”; “我的呼吸机就是我真正的幸福”; “只需一点点电量就能创作魔力:我的生活就能得到改善”。 对于这个女人来说,技术工具是生存的代名词。

《H+》探讨了我们的身体、我们的日常生活以及我们同技术的关系,也展望了未来。给不到答复,但这个展览既是一个工具,我们用以思考当代的关键话题,也是一个诗意的空间,让我们直面有限人生的荒谬。

也许在崇尚技术和新兴手段的中国,这场展览会引发更多的思考,人类究竟想要将生命延伸至怎样的方向和广度,也许你还未开始思考,但“增强人体”的技术已确然地在你身边发生,影响着那些不愿意将无限的意识禁锢在有限肉体中的人。

马修·加弗苏,弗莱堡,2017年3月30日。图片由艺术家、Galerie C 及MAPS 授权使用

从维多利亚多管发光水母身上提取的生物荧光帮助科学家们更多地了解了基因从一个物种的细胞转移到另一个物种的细胞的过程。例如,接受了对水母生物荧光进行反应的基因后,小鼠可以在紫外线的照耀下发出荧光。研究者们利用这一点作为标记,来分析组织、器官、肿瘤等生长情况。

马蒂厄·加夫苏(Matthieu Gafsou)

生于1981年,瑞士的欧伯讷。生活并工作在瑞士洛桑。Matthieu Gafsou获得了电影、文学和哲学的硕士学位,之后在沃韦摄影学校学习。自2006年以来,他参与多次展览,出版了五本专著,获得若干奖项。2014年,爱丽舍摄影美术馆举办了他的个人作品展《只有上帝能评判我》。2012年以来,他一直在洛桑州立美术学校任教,并且在MAPS摄影事务所2017年成立时便是成员之一。

勒内·布里,《埃及开罗附近的萨卡拉,人类所知的第一个金字塔》,1962年。勒内·布里© 玛格南图片社。图片由勒内·布里基金会及爱丽舍摄影博物馆提供。

《幻想金字塔》

(The Imaginary Pyramids)

1958年,勒内·布里首次造访埃及,他发现了萨卡拉金字塔,沙漠腹地的一座巨大陵墓。生长在瑞士阿尔卑斯山区的布里本能地被这些惊人的人造奇迹所吸引,那些是沙漠中的高山,且没有积雪。他多次探访,去墨西哥、危地马拉、埃及大饱眼福,他拍摄的金字塔有着完美的外形,四个侧面均等、魔幻且神秘。这一份私人的报告文学从未公开出版。

布里激动地欣赏金字塔三角的外形,他在照片里总是一不留神就会有金字塔的踪影,从房顶到棚屋,从现代建筑到日本的枯山水。布里爱极了金字塔的几何造型,从各个方位去观察,他的速写本上满是金字塔的素描,他甚至回去搜集角锥状的物件。

回家后,布里影印了他的照片。他到处找来报纸、明信片和传单并撕碎,做成拼贴,用水彩凸显出来。入夜,一人独眠,回忆翻涌,他的想象肆意驰骋,直到天明。

我们的首次旅程是1987年五月到墨西哥的尤卡坦。欢快、热情的布里在机场招呼了我。此时已有两个惊喜等着我:一个是好消息,金字塔所在的地方风景优美;另一个是坏消息,他们发现我恐高!我只好在金字塔脚下读旅游指南、看晚霞变幻来消磨时间。根本没可能去爬金字塔。对于我来说,这次展览就是纪念那次我永生难忘的旅行。

布里是一个流浪者,但他也留恋他的祖国瑞士,以及瑞士的山,山给了他健壮、缜密和能量。他喜欢离开,因为离开,为了追寻内心平静为了沉思为了冥想而回家反而更为甜蜜。布里喜欢说他总想头一个等到顶点,好看到另一边的景色。他在阿尔卑斯山区腹地成长,他的视线被群山阻隔。他对金字塔有激情,有此激情,他得以看见山峰长期以来遮住的东西:地平线。

勒内·布里,《加拿大》,蒙特利尔,1967年。勒内·布里© 玛格南图片社。图片由勒内·布里基金会及爱丽舍摄影博物馆提供。

勒内·布里(René Burri)

生于1933年,瑞士苏黎世。于2014年去世。在1959年个人职业生涯的早期,勒内·布里加入了马格南图片社。1963年,他拍了那张著名的切·格瓦拉肖像。他拍摄过名流,包括贾科梅蒂、勒·柯布西耶、丁格利、毕加索、尼迈耶……越南战争、古巴导弹危机、中国、欧洲、美洲……勒内·布里总在创造历史的地方,他以他的锐利记录了他那个世纪的重大事件。2013年,勒内·布里在爱丽舍摄影美术馆创建了个人基金会,用以在博物馆以及在各地保存和推广他的作品。

 第四届集美·阿尔勒摄影季 日期:2018年11月23日至2019年1月2日

时间:周二至周日,9:30-17:00

地点:集美新城市民广场展览馆,厦门,中国

支持(瑞士艺术家部分):瑞士文化基金会上海办公室

人已赞赏
展览展讯艺术与生活

从“真好看”到“看不懂”,这个展览带你尽赏西方绘画500年

2018-11-3 23:19:14

展览展讯艺术与生活

叙利亚国家博物馆再度开馆,大马士革重生了么?

2018-11-4 14:51:23

0 条回复 A文章作者 M管理员
    暂无讨论,说说你的看法吧
个人中心
购物车
优惠劵
今日签到
有新私信 私信列表
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