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蔡国强与绘画,你不知道的十件事

蔡国强是爱画画的

许多人对蔡国强的第一印象便是“火药”

他1957年生于泉州,是中国最具全球影响力的艺术家之一,他著名的火药爆破艺术和大型装置充满活力和爆发力,超越平面,自由从室内空间走入社会和自然。

从旅居日本到飘荡五大洲,三十多年来,他的艺术足迹几乎遍及所有国际大展,并且在众多世界著名的艺术殿堂举办展览,其中包括2006年纽约大都会博物馆《蔡国强在屋顶:透明纪念碑》以及2008年纽约古根海姆美术馆个人回顾展《我想要相信》。

同时,他还担任了2008年北京奥运会开、闭幕式核心创意小组成员及视觉特效艺术总设计。那一步步从中轴线走向鸟巢的烟火脚印,可能是蔡国强留给大众最为深刻的公共记忆了。

2013年,他的个展《农民达芬奇》在巴西三个城市巡回,吸引观众100万余人,其中里约热内卢一站成为当年全球所有在世艺术家观展人数最高展览。2015年6月15日他在家乡泉州升起五百多米的天梯。

2017年,他走入西班牙国立普拉多美术馆,寻求“绘画的精神”——人人都知道蔡国强火药的神奇,却不知他爱画画。“我们总在思考和摸索怎么画、画什么,和为什么画。可是面对今天为什么还要画画,经常没有一个像样的理性回答:其实就是,爱画画。”

而绘画的轨迹可以从他创作之初开始寻起。

少年时的艺术家梦,其实就是画家梦

每个少年都有梦。蔡国强少年时也有艺术家的梦,现在看来,其实就是画家梦。他小时候常被父亲叫去坐在父亲的膝盖上,给父亲卷烟纸。父亲边抽烟,边在火柴盒上用钢笔画山水。火柴盒上山峦重重,千帆竞发,一群群海鸥翱翔空中。画画是写心写意,方寸之间、天涯万里。火柴盒虽小,情感和世界却很深很大。

再后来又意识到,父亲的火柴盒还让蔡国强在世界点火。自然之火,象征蔡国强和东西方先辈们的纽带及延续, 跨越文化、地域,回到本元。这是他艺术的启蒙,同样也是绘画的启蒙。

缘起格列柯

在70年代末随着经济开放同时涌入的现当代艺术潮流的混沌里朝三暮四,蔡国强也和同代人一样接受苏联绘画样式的培养。

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家埃尔·格列柯的世界观表现和个人色彩的自由精神,让感到社会压抑、青少年时代的蔡国强,深有共鸣。

格列柯从故乡希腊的克里特岛走来,那时文艺复兴的艺术家们早已热衷人本,基本解决人体解剖、透视结构和写实色彩等当时的前卫技法问题。但格列柯不受此束缚,他的作品形色夸张,笼罩着来自家乡浓厚的中世纪的神性和神秘,尽显保守。

偶尔流入的老旧艺术史书中,往往都是模糊、粗网点、偏色厉害的图片,但这些都挡不住蔡国强对格列柯绘画世界的感应。

1984年,火药画短暂的初啼

1984年起,蔡国强在家乡泉州开始用火药炸画,常把画布烧破,浪费心疼。奶奶看到画布又烧起来,顺手拿起擦脚布一盖灭了火,让蔡国强明白火不要光会点,还要会灭,灭火才是艺术家的功夫。

用火药作画时不同效果火药种类的挑选,用量的控制,产生线条的方式,刻纸出形,压石砖轻重和受力点的选择,处处暴露蔡国强作为独裁者又试图让材料解放的矛盾。他享受每次爆炸解放的快感,也焦虑于自我和火药的恩怨。独裁和民主,艺术上本无完美的辩证关系。只是当时的火药画灭掉之后,就隐匿了起来,之后三十年,在蔡国强火药创作的身后时隐时现。

用火药仰观宇宙之大

80、90年代蔡国强的火药作品,包括《原初火球》的火药草图屏风,更多以宇宙和外星人为主题,很多是为大型室外爆破计划作的草图。深褐色的原生态火药炸在手工麻纸上,有高远的意境和格调;抽象性的线条、用色和构图,简单明了。那时作为火药草图的绘画,并不强调要给绘画史什么,更在意摸索人类深远的精神和情感;为外星人作的系列作品,是来自宇宙的眼光对地球文明的俯瞰。

但观念却能解构,广阔时空、无限想像——浩瀚到宇宙,如《月球、负金字塔》和《有一个月全蚀》;深刻到社会批判,如《重建柏林墙》和《大脚印》。视觉简约,观念为框,成就新鲜的形式。

用绘画呈现最真实的自己

2005年的《白日焰火》,蔡国强以长空为画布,天地自然间诗意舒展。2008年奥运会后,蔡国强好像逐渐从天上回到人间,色彩、主题丰富,也更多花草等具象。

蔡国强的大型装置、社会项目、室外爆破计划及其相关火药草图,需要跟世界不同文化和领域的人们合作。复杂外界因素带来的艰苦和快乐吸引着他,成为蔡国强艺术的重要组成部分,但也模糊了一些问题。

如何真正的面对自己和认识自己?这让他想到了艺术启蒙里最早的艺术方式,那也是绘画最动人的地方——呈现真实的自己。

2015年起,蔡国强将空中的彩色火药爆破在画布上。面对岁月沧桑、亲人离世、孩子长大,和家国情怀,生老病死更近,善恶开始模糊,七情六欲更坦然,这样作品的情感自然复杂丰富。不再是高高在上从宇宙俯瞰,而是仰望星空,感叹人类渺小、生命无常。这样从“神化”到“人化”的过程,就是蔡国强的真实。

绘画终于像草蛇灰线一般,再次显现出来。

与格列柯不曾断绝的精神联系

蔡国强渐渐发现格列柯像一面镜子,能看到自己,尤其他画里对看不见的世界和神秘性的追求,对家乡文化的顽固情感,还有作为“外来者”的“游牧民”精神,让蔡国强涌起很深共鸣。

蔡国强在中国85运动时几乎不见身影;在日本近九年,还是一匹狼般存在,东京外渔村搞革命,渐渐把日本艺术界折腾得“乌烟瘴气”,离开日本时几乎把有当代艺术的美术馆做个遍;然后去美国,在更广阔的五大洲飘荡……这样游戏于体系、体制内外,追求孙悟空般地捣蛋造反,无法是法、自由自在。

再寻格列柯

2008年北京奥运开幕式工作一结束,蔡国强为了重返“世界”,带着女儿追寻格列柯的足迹,从他出生的希腊海岛,经意大利,直到他居住38年后客死的异乡托雷多。

蔡国强拿着格列柯作品的图片,找寻他画过的地方和画里视线的位置,体会几百年前他看到了什么。蔡特意住在托雷多城对岸的山上,不论晨钟暮鼓,窗外都是格列柯画里的风景。第一晚,阳台上看夜幕降临,格列柯笔下的河床突然打出一朵烟花,好像他给蔡的问候。

2017年初,蔡国强重游托雷多,还是那个阳台,蔡国强看到了《昼夜托雷多》的画面,那些格列柯眼中的教堂、城野、峡谷和天空,白鸟、天使和火把的光阴交替。

重拾“绘画的精神”

《昼夜托雷多》是蔡国强在西班牙国立普拉多美术馆展览“绘画的精神”中爆破的第一件作品,也是整个展览的第一部分。

这是普拉多美术馆1819年建馆以来,首次委托在世艺术家举办个展。《绘画的精神》缘起艺术家几十年未间断的与格列柯灵性和精神的交流。近几年,他更透过普拉多专家和馆藏与前辈画家们对话——从提香、格列柯、委拉斯凯兹、鲁本斯到戈雅,力求重拾一种绘画的精神——艺术家的感性和工匠般的能力,画面里的冒险感和绘画性。进而在实验中寻找突破自己和当代绘画的可能。开幕前一个月,蔡国强以普拉多万国大厅宫殿为工作室,完成最后创作。

2017年10月23日,当蔡国强在普拉多万国大厅的黄昏,爆破18米长压轴作品《绘画的精神》时,16岁的男孩蔡又回来了。

“绘画的精神”在中国

跨越一万两千公里,由云图映画制作的展览同名中文艺术书,将诞生于普拉多美术馆的《绘画的精神》转入了另一种全新场景——纸张上阅读蔡国强个展的可能。《绘画的精神》中文艺术书完整收录展览的百余幅作品、手稿、艺术家创作、展览图片,三篇由策展人亚历山大·维加拉,普拉多美术馆馆长米格尔·苏格萨·米兰达,科斯米·德·巴郎纳诺撰写的文章,以及蔡国强自述的“自说自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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