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雏妓到画家,潘玉良创造了人生传奇

提起潘玉良,也许人们会想到巩俐在《画魂》电影中饰演的“潘玉良”角色,她的曲折传奇经历每每让人感慨万千。

潘玉良,从青楼雏妓到上海美专高材生再到旅法著名女画家,她演绎了人生传奇……

潘玉良的新生活在上海出发了

1916年深秋的一天,张玉良跟着潘赞化从安徽芜湖上船。一路上风景是那么的美好,驶过白天,驶过黑夜,最后驶进了上海十六铺码头。她跟着潘赞化上了岸,坐着黄包车来到法租界环龙路“渔阳里”的一幢老式石库门房子前。

潘赞化

潘赞化的朋友陈独秀把潘赞化和张玉良迎进3号,他自己住在2号。

很快,张玉良与潘赞化举行了婚礼。两人白天去照相馆拍了结婚照,晚上就在渔阳里租赁的房间里举行婚礼。红烛高照,冷盘热炒,当然还有好酒,证婚人是陈独秀,来宾仅有一人,也是陈独秀。陈独秀与潘赞化同是安徽人,两人一起办过报,是志同道合的生死之交。

张玉良嫁给潘赞化,说来有一个特别的故事:

张玉良出生那年,父亲病故;她8岁时母亲不幸逝世;13岁时被赌棍舅父骗到芜湖,卖给了妓院怡春院当烧火丫头,开始了雏妓生涯。在妓院4年,张玉良拒绝接客,逃跑和上吊自杀多次,因此经常遭受过鸨母的严厉毒打。潘赞化早年留学日本早稻田大学,是个革命青年,他在芜湖海关监督任上,筹措过大量经费资助孙中山,受到孙中山接见,他还到过云南协助蔡鄂倒袁,获得蔡鄂颁发的“云南起义纪念章”。当时,他受命出任芜湖海关监督,就是海关关长,当地官员举办接风酒宴,请怡红院献唱助兴,怡红院派来了张玉良。

张玉良自画像

张玉良拨动琵琶,唱了一曲《卜算子》:“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新任海关监督潘赞化为曲调的凄怨深深感动,问张玉良:“这是谁的词?”

张玉良一声长叹:“一个和我同样命运的人。”

“我问的她是谁?”潘赞化又问。

“南宋天台营妓严蕊!”张玉良回答。

第二天潘赞化游览芜湖,张玉良作陪。游览结束,潘赞化要回家的时候,张玉良突然在他面前跪下,流着泪恳求潘赞化收留她。

潘赞化心软了,留下了她,并且出钱为她赎身。

“你现在自由了,想去哪里,都可以去。”潘赞化对她说。

张玉良哭了起来,乞求道:“我一个孤苦女子,无依无靠,大人将我留下吧,我愿终生

侍奉大人。”

……

说完这段插曲,我们继续说张玉良的新婚。当晚,洞房之夜,潘赞化对张玉良说:“玉良,我长你14岁,是个有家室的人,只能让你屈居妾室。婚事办得如此简单,主要是我不想有不必要的麻烦,就是太委屈你了!”

“大人别再说了。”张玉良泪眼盈盈,“你把我从火坑里赎出来,还肯娶我做太太,你的恩情我一辈子报答不完的!”

临睡前,张玉良蹲到地上,要帮丈夫脱鞋袜。潘赞化愣了一下,赶忙推开她。

“这是我分内的事啊。本来我就该留在芜湖服侍你,你坚持不要,我只好听你的,可现在你总该让我侍候吧。”张玉良恳求地说。

潘赞化将她拉起来,“玉良,你并不是我的丫头。你要记住,你是我的妻子。既然是夫妻,就是平等的,没有谁比谁低,应该互相照顾,互相扶持。”

张玉良的眼泪流了出来。她毅然将自己的姓氏改成了“潘”,以表对潘赞化的感激。

在上海,潘玉良的新生活出发了!

从绘画爱好者到上海美专高材生

新婚生活,潘玉良感到新鲜和有趣。

潘赞化每天教她学习高级小学语文课本。有闲暇的时候,潘玉良喜爱在丈夫潘赞化的陪同下四处逛逛;她喜爱逛街购物,特别是到繁华的南京路;她也喜爱看戏。她最入迷的是观看邻居、上海美专教授洪野先生画画,不但看,还在家偷偷地学着画画。

潘赞化看她如此痴迷绘画,就把邻居洪野和陈独秀请来聚餐,让潘玉良把她习作拿出来请洪野先生指教。

“嗯,有可能将来成为画家啊!”陈独秀看着画赞赏地说。

“尽管很稚嫩,不过造型能力很强,对色彩很敏感,在画画方面有天分啊。如果学画,前程远大。”洪野对潘赞化说道。

“洪野兄,玉良程度太低,不知你这大教授可肯屈尊收下她为徒?”潘赞化笑道。

“程度低不要紧,关键是嫂夫人天赋极佳,热爱绘画,肯用心努力。我很愿意指导她。”洪野先生说。

洪野先生

潘玉良正式跟着洪野学画,每天下午两个小时的课,每天必须完成一张素描,由洪野进行评点指导。潘玉良非常用心,进步极快,不久就画得像模像样了。

初冬时节,潘赞化回芜湖老家前夕,特地请人继续给潘玉良上文化课,并拜托陈独秀多多关照。

转眼,潘玉良学画一年多了。

1918年的一天,潘玉良突然对潘赞化说,“上海美专开始招收女生,我想去试试。”

“你想考上海美专?”潘赞化惊讶地问,“你想当画家?”

“我想当画家。”她坦率地回答。

潘玉良报考上海美专,参加过入学考试后,邻居洪野先生激动地前来通报消息。

“玉良,你今天考得不错,素描考了第一名,色彩得了高分。监考老师都称赞你,看来录取是不成问题了。”洪野兴冲冲地说道。

潘玉良和潘赞化都很高兴。

一周后放榜,潘玉良特意坐着电车去看录取名单。她找到学校大门旁的榜单,却没有找到自己的名字,顿时神情沮丧,十分失落。托人打听,原来,校方因为潘玉良的青楼历史而没有录取她。

洪野找到校长刘海粟,语气激烈地申诉道:“学校录取学生,只认成绩;国家用人,只认人才。自古人才难得,出身作为取舍的标准,这还叫学校吗?校长,这样对待人才,太不公平了!这是对艺术的扭曲!”

很快,洪野先生带着刘海粟校长来到她的家。

“玉良,玉良!你被正式录取了!刘校长亲自来通知你啊!”洪野先生说。

“张玉良,这是真的,我为你祝贺!”刘海粟校长说。

潘玉良兴奋得哭了。

上海美专

这是1918年,张玉良成为中国高等艺术学府上海美专的学生。潘玉良的专业是西洋绘画,她的两位油画教授是中国早期西洋画的开拓者朱屺瞻和王济远先生。

为了提高人体造型的写生水平,潘玉良听从老师们建议,开始大量画速写;可是,进步不快,缺少人体模特儿!

一天,潘玉良到公共浴室,忽然心里一亮:这里裸体最多,而且人们姿态表情非常自然。

她不敢带上铅笔和画板写生,只是仔细观察每一个人的体态,悄悄地在手心里划来划去。渐渐地,潘玉良按捺不住创作的冲动,躲在浴室角落里,偷偷地拿起了画笔……

潘玉良的行为被发现了:一群赤裸着身子的女人冲上来围住她,用力推搡着她,抓扯她的头发,纷纷指责怒骂:

“不要脸,狠狠揍她!”

“把她拖到外面去,让行人看看她光身子的模样。”

……

潘玉良蜷缩成一团,她的画稿被扯得一片粉碎。

她最后只得在家里拉上布帘,脱去衣服,坐在镜前,自己画自己。

潘赞化回到家,进门看到几幅裸体画,询问潘玉良模特是哪里来的,潘玉良实话实说“是我画自己的”。潘赞化大为光火,大声斥责潘玉良有失家风。

在美专学生年度作品展览会上,潘玉良展出了她根据浴室人群的体态创作的大量人体素描,展出了她的自画裸体画。老师和学生都惊呆了,刘海粟、朱屺瞻等老师高度赞扬;也有一些师生摇头嘲笑。

潘玉良没有想到,更大的灾难朝她袭来!

1920年春天,学校组织了一次游艺晚会,学生们纷纷上场唱歌、跳舞、表演滑稽戏等,潘玉良也表演了余派老生名段《李陵碑》,师生们被她的专业京剧演唱水平震憾了。晚会结束,有些人开始四处搜索潘玉良的隐私。终于,他们打听到潘玉良怡红院的那段“隐私”,于是传言四出,一片哗然。有人在潘玉良背后指指戳戳,一名女同学甚至找到校长要求退学,理由是“誓不与妓女同校”。

潘玉良很难堪,仅仅几天就消瘦了许多,她在家哀哀地哭泣:“那一段耻辱难道永远不能洗清吗?”

潘赞化请来好友陈独秀、刘海粟校长和洪野,一起商量对策。

“我决不退学!”潘玉良说。

“现在谁都知道你的身世,你还能在学校里呆下去吗?”潘赞化担心地说。

“我不怕!”潘玉良斩钉截铁地说。

“赞化兄,嫂夫人还有两年就毕业了,那时可以去法国留学。”刘海粟提议道,“我可以先为嫂夫人请法语老师。”

潘玉良的眼睛亮了。

另外有一种说法:台湾成功大学教授苏雪林95岁接受采访时透露说,潘玉良在上海美专就读与任职期间,曾被刘海粟校长开除与辞退。就读期间被开除是因为被人发现了是妓女有学生要退学,任职期间被辞退因为潘玉良发表的“人狗相交”的评论引起了众怒。录以备考。

继续往下说,1921年,潘玉良以全班第一名的成绩在上海美专毕业。这时,丈夫潘赞化多方奔走,为潘玉良争取到了一个法国留学的官费生名额。

潘玉良作品《我的家庭》,中为潘玉良,她背后戴眼镜者为潘赞化

潘玉良和丈夫潘赞化分别的时刻来临了,两人在黄浦江码头站立许久,最后,潘赞化取出一条金项链放到潘玉良手里,那项链的鸡心吊坠中镶嵌着两人的照片。

潘玉良感动地看着丈夫。

“这就是我们之间的信物,让它代替我和你一起去法国,它会代表我一直陪伴在你身边。”

潘赞化动情地说。

潘玉良热泪盈眶。

终于,潘玉良登上了加拿大“皇后”号邮轮。轮船驶离码头,她朝岸上望去,潘赞化还在眺望着她……

黄浦江畔的挥手分别竟成永诀

1928年冬天,上海美术界轰动了:潘玉良回国了!

那天,上海吴淞港口,一艘邮轮缓缓地靠岸,潘赞化伸长脖颈,看到潘玉良走下船来。夫妻两人历经8年相思之苦,终于在上海重逢了。

潘玉良被上海美专校长刘海粟聘请为上海美专西画研究室主任兼导师、教授。

两个月后,11月28日至12月2日,王济远等人在西藏路宁波同乡会4楼为潘玉良组织了“潘玉良留欧回国纪念绘画展览会”,这是中国第一个女性油画家个展。走进展厅,80多幅作品吸引了观众。《申报》等都作了报道,

不久,潘赞化在南京找了一份工作;这时,南京中央大学艺术系主任徐悲鸿正式聘请潘玉良任教,潘玉良一口答应,她每周去中大授课可以探望丈夫。

潘玉良在南京中央艺术学院

1930年,潘玉良创作了作品《春之歌》:优美的裸体女子徜徉在鲜花遍地的湖畔。

她把画拿给潘赞化看。

“这画在法国展出可行的,在中国难免会引起风波。”潘赞化说。

潘玉良还是我行我素,在一次小型展览会上展出了《春之歌》。

这幅作品立刻引起了强烈反响:王济远等艺术家高度评价;不少人指责是一幅“春宫画”。

潘玉良感到既气愤又好笑,在欧洲表现人体美的作品比比皆是,许多作品还是传世之作呢。

指责的声浪越来越声势浩大,说她以前当学生的时候就喜欢画裸体;说她是从那种地方出来的,自然喜欢画裸体……潘玉良感到极度悲哀的是,反对者中有许多都是被称为艺术家、画家的教授学者,他们都具有一定的知名度。欧洲的教授虽然不是至善至美,但他们是真正的艺术家,人格高尚,不可能用用这种方式诽谤人攻击人。

潘玉良人 体素描

一天,潘玉良上完课走到休息室门口,听到有人在里面叫嚷:“中国人都死光了,才让一个婊子到高等学府来当教授!”

潘玉良走进屋里,将讲义重重地摔在桌上,冲上去对那个叫嚷的家伙扇了两个耳光。

“你堂堂教授,怎么打人?”那人恼羞成怒地拍着桌子。

“打了你,我敢负责!你为什么恶语伤人?”潘玉良高声责问。

那人脸涨得通红,理屈词穷。

潘赞化为妻子受到不公正的待遇而怒气冲冲,同时也为潘玉良不听他的劝告而生气。

传言谣言继续围绕着潘玉良发酵,有人说她其实根本不会画画。她在上海举办第四次画展的时候,在画展前的记者会上,一个记者站起来问:“潘女士,你的这些画听说都是别人画的,你每个月还会给那个人钱。”

全场安静,有人面带讥笑和看好戏的神情。

潘玉良笑了笑,走到了一个在临摹她的画的学生面前,把他的画板和色彩借过来,转身对着玻璃窗子,唰唰唰,一会儿就了一幅自画像。顿时,掌声响了起来。

还有一次,上海美专的同事闲聊,有人讲到一个女诗人风流放荡,养了一只狗,与她同眠,以犬泄欲,来满足自己的生理需要。

“公狗比男人好!公狗为它的女主人服务,听从女主人的指使、摆布,事后绝对没有后遗症,它绝对不会对别人宣讲女主人的私生活。”潘玉良插话说。

她的这一句“公狗比男人好”惹了大麻烦,男同事们一起向她发难。

上海美专待不下去了,潘玉良“以夫妻两地分居生活不方便”为由,辞去了上海美专的教职,专心到南京中大美术系授课。

潘玉良作品

潘玉良曾经和大太太住在一起。大太太突然眼睛失明,她将失明的责任归到潘玉良头上,认为是被她气瞎的。大太太没完没了地发脾气,潘玉良无法忍受,两人经常大吵大闹。潘赞化最后安排两人分开居住。1937年抗战爆发,潘赞化出外投身抗战宣传,潘玉良只好和大太太再次住在一起,双方矛盾再次激化。

潘玉良心情越来越不好,产生了再度出国的念头。1937年,潘玉良报名参加在法国巴黎举办的“万国博览会”,同时准备在法国举办个人画展。

潘赞化依旧送她到黄浦江码头,分别时,他将蔡锷将军送给他的怀表转送给潘玉良。她向他挥手告别,登上了轮船甲板……

潘玉良(中)和友人在巴黎

潘玉良到了法国,一直和潘赞化保持着联系。在法国独居8年,潘玉良很想回国跟丈夫团聚,当时潘赞化原配夫人已经去世。就在潘玉良回国之夕,国共内战爆发,全国陷入战乱,潘玉良只好继续等待。中共建政,很快朝鲜战争爆发,法国成为和中国作战的“敌人”,潘玉良无法回国。1957年,她再度准备回国,这时突然听到恩师刘海粟被打成“右派”,潘赞化写信含蓄地对她说:“你要回国,能在有生之年再见,当然是人生快事。不过虑及目前气温转冷,节令入冬不宜作长途旅行……”

潘玉良只得推迟归期,继续等待。她在等待碰到了另外一个生命中的重要男人。

潘玉良作品

她在巴黎和他的学生王守义重逢。开餐馆的王守义陪她出入凡尔赛宫、卢浮宫、巴黎圣母院等艺术宫殿浏览艺术珍品;陪她在凯旋门、艾菲尔铁塔下和塞纳河、卢瓦尔河畔写生,设法筹资为潘玉良在巴黎,还在瑞土、意大利、希腊、比利时等国举办画展。

王守义

有一天,两人在河边写生,王守义突然向她求爱。

“我只能告诉你,我没有这个权利。我比你大12岁,而且我早就成了家。”潘玉良直率地说:“我有痛苦,但也有宽慰,那就是赞化和我真诚相爱,我虽然和他隔着异国他乡,但我相信总有一天,我还要回他的身边。”

王守义放声痛苦,改称潘玉良为姐姐。后来,潘玉良为王守义做了一个雕塑,一直摆放在她的卧室里。

潘玉良在法国巴黎遭遇的最大的痛苦,就是听到了丈夫潘赞化于1959年8月病逝的消息。潘玉良遥望蓝天,悲痛欲绝:改变她命运的男人走了!

晚年潘赞化

十多年后,潘玉良在病重期间,特别嘱托王守义她的身后之事:第一,为她换上一套旗袍,作为一个中国女人下葬。第二,将潘赞化送给她的项链和怀表转交给潘家后代。第三,把她的作品带回祖国。

1977年7月22日,潘玉良在法国巴黎逝世,她的身边旁有潘赞化当年送给她的项链与怀表——这两样东西一直陪伴着潘玉良在海外的岁月。

潘玉良和潘赞化

《月夜琴声》,潘玉良代表作

潘玉良是不幸的,幼年父母先后逝世,被舅舅卖入妓院;但她又是幸运的,遇上了潘赞化,从此改变了命运,并且成为一位旅法画家。从雏妓到知名画家,潘玉良靠丈夫潘赞化,更是靠自己,凤凰涅槃,浴火重生,完成了人生的华丽转身!

女人嫁得好太重要了。从某种意义上说,父母决定了女人前半年的幸福指数,而婚姻则决定女人后半生的幸福指数,婚姻是第二次投胎。

生活让潘玉良遍体鳞伤,因为有了爱,有了丈夫的爱,有了对绘画的爱和全身心的投入,潘玉良才将自己不堪的人生,绽放出一片满天的彩霞!

人物档案:潘玉良

潘玉良(1895—1977年),原名张玉良,中国著名女画家、雕塑家。

张玉良从小失去父母,后被卖到芜湖当雏妓。她遇到了高官潘赞化,后者将她赎出妓院,并带到上海成婚。潘玉良苦学绘画,1918年考入上海美专。1921年赴法留学,1923年又进入巴黎国立美术学院。1929年,潘玉良归国后,曾任上海美专及上海艺大西洋画系主任,后任中央大学艺术系教授。1937年旅居巴黎,曾任巴黎中国艺术会会长,多次参加法、英、德、日及瑞士等国画展。

1977年7月22日,潘玉良逝世。

延伸阅读:遭受大太太的羞辱

潘玉良在南京任教时,一天潘赞化的原配居趾高临下气对潘玉良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要以为做了留洋的博士,就可以和我平起平坐。来,给我下跪奉茶。”

在场的潘赞化面露难色,潘玉良对着“大夫人”跪了下去:她不能让有恩于自己的男人为难。

延伸阅读:绘画代表作

潘玉良的代表作有《花卉》《菊花和女人体》《浴女》《月夜琴声》等。画作《月夜琴声》约为1950年所作,画幅中一身著中式服装的女子怀抱琵琶,拨弹琴弦。此画境让人联想到潘玉良初次与其潘赞化相见的场景。

1959年,在巴黎大学庄严的教堂,巴黎市长宣布:尊敬的潘玉良夫人,恭喜您荣获巴黎大学多尔烈奖。这是该奖项第一次授予女性艺术家。

延伸阅读:潘玉良之墓

在巴黎一座安眠着许多艺术家的墓地,有一个黑色大理石墓碑,镶嵌着一位长眠者的白色大理石浮雕像。雕像的下方,悬挂着几十枚造型各异而又美观的奖章:右边是一行用中文镌刻的碑文:世界艺术家潘玉良之墓(1895~1977)。

文章结束了,请大家再欣赏一下潘玉良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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