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货分享 | 黄隽:艺术银行可以成为商业模式吗?

艺术银行可以成为

商业模式吗?

首先感谢范院长的邀请,参加这么一个全球艺术银行峰会的非常高层次的论坛。亚洲艺术品金融商学院也是全球第一家专注于艺术品金融的这样一个交叉、多元、新兴,未来非常有发展方向的学院。

今天来的,集中了全球关于艺术品金融、实操的最有经验的一批专家,我们做这个研究,包括我们看国外很多的案例或者文献,其实很多都是来自今天专家他们的一些过往实操经验或者看法,这是非常棒的一个头脑风暴。

今天讲的这个题目是:艺术银行可能会成为一种商业模式吗?其实我们讲的艺术银行是两个部分的内容,一部分是讲到花旗银行或者德意志银行的私人银行部或者家族办公室,面对高净值人群的财富管理,假如说资产的配置、假如说慈善的捐赠,还有代际的传承,这样的高净值人群的业务,这个业务肯定是赚钱的,那么我们说可能是一揽子收费或者是按小时来收费的。

第二,我们讲艺术品租赁模式,其实我今天主要是想说一下第二种模式,这种模式是不是能够成为一种商业模式,我们其实讲到商业模式,一定要在财务上面可持续,你要能够赚钱才能成为商业模式。

我们讲叫艺术银行,如果讲租赁的模式其实不是一种真正的银行,我们看到前不久修改的银行法说如果叫银行必须银监会来批,其实我们国内也有一些艺术品租赁机构,但是它可能不叫艺术银行,但是这样的一种模式。

也就是说,我们说美术馆或者作为画廊、拍卖行之外的流通渠道,主要是来购买本土的、年轻的艺术家作品,然后作为政府部门或者是公众部门陈列或者展示的这样一种模式。

其实我们主要看一下特点,看一下全球的模式假如说做得比较好的,我们说加拿大、澳大利亚的模式,还有马英九的时候,推出了台湾艺术银行的模式,大力支持这样的一种艺术品租赁的模式,其实我们可以看到现在我们讲加拿大和澳大利亚已经是盈利了,但是他用了比较长的时间,一个是16年,一个是10年,其实我觉得这里面你仔细看它的内容。

包括台湾我们看它的特点,这里面实际上政府的一种大力支持,其实我们说政府他作为公共文化服务或者文化设施建设来讲,政府作为他的责任来做这个事情,我们讲就是他的公共投入的一部分。但是我们讲实际上在国内来讲,大力的政府的投入还是比较少的。我们基本上看到民间也有不少的地方,假如说在北京、上海、广州,都在做这样的一种探索。

第二个,我们看整个艺术银行租赁的模式,需要有很强的市场营销能力和经营能力,刚才加拿大银行的创始人讲到他们只有10几个人的,包括台湾也是这样的。要有非常强的市场营销的能力,包括台湾做艺术银行,包括刚才加拿大艺术银行也讲到了,假如说各种的主题活动推广、网上社区、沙龙包括名人推广活动,包括走进医院、走进机场的活动。

第三个是多样化经营,延伸范围经济,交叉售卖,艺术银行通过开发艺术授权、艺术衍生品等商品,利用科技手段将现实与虚拟结合,打造多业态的艺术体验场景。我们看一下这样的一个模式,我们刚才说了这些特点,虽然我们刚才讲到加拿大或者澳大利亚,或者一些发达国家他们现在处于一种盈利模式,但是我觉得在中国目前阶段来讲,这种单一的艺术品租赁模式,其实在商业上面还是存在着一定的困难。

我也看到有一些欧美文献就讲到了,他说其实这个商业的艺术品租赁其实存在的范围还是相对比较小的,假如说和房子或者汽车的这种租赁来讲,他的范围还是比较小,很多都是作为房子的配套这样来出租,而且很多时候价格低于市场价格,比如说很多艺术银行这个艺术品市场价值5%或者10%作为每年的租金,很多企业在中国没有办法接受,这个艺术品假如说2万、3万块钱,一年这幅画收到上千块钱的租金,很多企业会觉得很高。

还有我们看一下讲到中国的这样一个情况,还有我觉得这个在中国来讲,还存在一个艺术品的估值,还有就是很多的企业会觉得这里面的非常的麻烦,假如说会不会坏,假如说有破损怎么办,这个保险怎么办,损坏或者说被弄脏了怎么办,这个租赁当中就是说在中国的推广当中还是有一定的问题,这是我们讲的这样一种模式。

艺术品与消费升级

长期以来,中国的经济发展“三驾马车”当中的投资和出口对经济的拉动起着比较重要的作用。过去来讲,投资化进出口实际上是比较多的,我们一直在讲中国的消费,我们说欧美国家的最终消费能够占到GDP的大概70%、80%的样子,中国过去来讲,其实消费一直不是很旺,但是这样的一个情况2014年发生了变化,最近有一个国家部委的课题研究消费升级,我们看到其实时间非常短,我们在2014年的时候消费已经成为了国民经济增长的第一支柱。

2016年的数据,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持续保持两位数的增长,最终消费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达到64.6%,我们都非常惊奇这个数据巨大的变化,这是我们看到这样的数据。

我们看中国消费市场的特点,消费需求由满足日常需求向追求品质转变,消费升级明显。特别是我们讲的文化精神消费,我们看到今年国家旅游局的数据,2017年春节中国公民出境旅游总量约615万人。中国游客境外消费达1000亿元。其实还有很多人在正月十五这个阶段去旅游,实际上是远远突破这个数据和规模的,实际上我们可以看到这样的一种变化。

第二个我们说消费方式线上和线下融合。2016年网络商业零售额增长25.6%,占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的比重达到12.6%,这个是非常明显的变化。

第三个,我们过去消费品类从商品为主向商品和服务并重转变。近年来像餐饮、家政、健康、养老等服务消费快速发展,其实我们说服务消费出发虽然晚,但后来者居上的趋势。就看北京的数据,2016年,服务消费已占消费总额的45%左右,增速非常快,高于商品消费3.5个百分点,所以这是在发达地区,在中国可以看到消费数据的明显变化。

第四个我们看消费行为的差异化越来越明显,现在大家装修房子都会请设计师,你去买家具,比如说索非亚家具都是定制,你自己拿图要求定制,这和十年前没有办法比的,现在所有的装修我不知道别的城市,我觉得在北京上海一定要有设计师,我觉得这是消费升级和我们个性化、差异化以及对品质要求非常明显的变化。

我们看一下这个数据,这是不同地区的城镇文化娱乐的消费,我们来看一下北京、上海和广东,我们看这三个最高的线,我们这个是以省为单位,剩下我们有东北、中部、西部,我们可以看出来发达地区的文化消费是明显的高于中西部地区,实际上也就是说这种文化娱乐的消费在发达地区是起着引领的作用。

艺术银行的发展

中国艺术品市场的特点,刚才讲到艺术品投资是非常理性的这样一种想法,给大家很多的忠告,中国的艺术品市场我觉得和欧美市场有所不同,我觉得中国的艺术品市场就是参与的人非常多,我们讲一个,假如说文交所去年的邮币钱币卡的交易,规模达到3.9万亿,这是一个什么概念?我们说2015年的全年商品房的交易是多少?8.7万亿,这个规模很大,当然这个和房地产的交易没有办法比,我说这个数据的概念是指它的规模非常大,我们从邮币钱币卡的交易规模中可以看出来,因为我们讲这个交易和拍卖行是不一样的,拍卖行是高净值人群,邮币钱币卡是浦东的人群,大多数人对这个市场感兴趣,但是问题是参与的人多,大多数人为了投机,而不是去真的喜欢邮币或者钱币卡,当然肯定有喜欢的,但是大多数不是,都是想赚钱。

这个阶段可能和中国目前的阶段,因为我们讲生活的压力、房子的上涨,包括货币的超发,大家对于财富的未来其实充满了忧虑,包括对自己的未来充满忧虑,大家其实都非常希望通过财富管理,能够使自己的钱保值增值,所以我们讲当股市好的时候,大量的钱跑到股市上面去,不好的时候就很多资金跑到邮币钱币卡。

在拍卖行,当然是有一批非常喜欢艺术品的,但是我觉得大多数是听到了很多的艺术品市场的神话,我们讲艺术品市场其实经常你能看到很多的神话,假如说八几年的时候,这幅画是50块钱,然后这次2016年拍了一个亿,我们经常看到这样的神话,导致很多人觉得艺术品市场是它的收益率,我们经常这样算收益率的话大家确实是特别高。

但是我们讲艺术品市场是一个高风险、高收益的市场,它的专业性非常的强。你这样盲目的进取你可能会输的非常惨,其实我们以收藏的状态看待艺术品,我就是喜欢,那么我放在家里面涨不涨都无所谓,我就是喜欢,我作为我家庭,作为文脉传承的一部分,中国的父母对孩子投入所有的钱,为了孩子把所有的钱都给了孩子买学区房,希望能够上一个好的学校。

但是你要知道,如果一个家庭只是传钱,很多民营企业家也是到了刚向二代传承的时候,如果只传钱,你这个家族注定不会富过三代。艺术品是一个家族的文脉传承非常好的形式,所以你要以收藏的方式、以喜欢的方式收藏,以平常心,涨不涨其实对于你来讲,有时候你觉得你喜欢,你每天看着它有精神的满足,如果你买了它明天就觉得它怎么还不涨,这样到最后会很有问题。

这个艺术品市场我们讲资产配置或者怎么样,但是它确实对专业水准要求比较高的一个市场,当你看不懂的时候,或者说你不了解的时候,你不可能随便去买,我这个投资门槛是指专业的门槛要求很高。

在艺术品交易市场来讲,2014年开始整个艺术品市场下滑的很厉害,去年有好几件过亿的,但是市场实际上两极分化,过亿的非常抢眼,但是中低端大量的流失,交易市场我们刚才看到了很多的数据,我也做过很多调查,我到北京艺术博览会调查,包括前天刚从荷兰回来在那边和他们交流,中国的艺术品市场,我现在主要是指一二线城市的艺术消费之间其实还是存在差距。

也就是说,大家很多人有能力消费,但是大家没有到艺术品市场来消费,你就要想为什么大家不去消费艺术品,为什么这个市场让大家想到人均GDP过了五千就应该爆发,现在到了八千也没有看到爆发,这里面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那么,实际上我们再回到艺术银行的发展,我讲的是艺术租赁的模式,我觉得有这样几个内容,我们需要培育和创造市场需求,但是我们讲其实美誉的教育,包括怎么样把你专业门槛的提高,作为艺术品来讲和股票房地产不一样,股票用一天的时间基本上可以了解,股票就是看资产负债表和损益表,房地产两个小时就了解了,朝向是不是学区房等等,但是艺术品需要时间的培养。

所以我想说,中国的消费我们看到很多的,大中城市、一线城市、发达地区很多的苗头,很多好的迹象,但是我们没有看到这样一种市场的爆发,其实我这次去荷兰我跟那边的老师也在聊,他们说我们在经济学当中,很多用这种试验经济学的方法研究。他们在中国的上海、荷兰的蒂尔堡大学以及美国,找90后的大学生来测试他们的美意一种程度,看他们的差别,他们最后的结果是说其实三个国家的90后的这些大学生的美誉这种教育程度,其实中国不差,因为我们过去一直在想说中国的美誉好像跟发达国家来讲是不够的。

我们后来也在想这个问题,也在讨论这个问题,实际上我们像这一代,50、60、70的这一代经历了文化大革命没有更多的教育,我这次去北京的艺术博览会,就是欧洲艺术和古董的博览会,你进场以后看到大多数人他们都是40、50、60岁主要的群体。而且那个博览会在欧洲就是有欧洲的范儿,我觉得男士基本上全部都是西装革履,女士基本上是时装非常的正式,你一看都是非常有身份的人在这个博览会上面,当然它的价格也是比较高的。

我是连续几年带着学生每年五一在北京做调查,做网上的调查等等,我们80%的以上都是8090后,年轻的群体实际上中国的艺术博览会当中非常主流,我们的东西也相对比较便宜,但是你可以看到,包括我也去过艺术澳门包括艺术台湾,我觉得和欧洲的情况不太一样。

我觉得未来在中国来讲,特别是90后有很多海外留学的经验,我和中国很多学生讲,一直到高中还上美术课,我们看到未来中国90后学生的美誉教育,他们做测试来看中国是不差的,我们讲第一个是美誉的教育问题。

第二个我们讲的艺术银行就是简化手续,其实我也知道现在在北京有一些文化公司,在给金融机构、高科技公司让艺术品进入办公环境,当然这个价格达成相对比较便宜,文化机构说我们先让他们接触,钱我们可以以后再说,你总得先让他们走进办公室。

假如说金融街看到有机构在做,但是中国来讲有很大的问题,我们讲说其实国外有政府支持比较多的,如果中国没有政府支持,因为我们看到有的数据包括在台湾的数据,我们讲其实马英九在的时候其实非常大力的推,包括他的办公室、包括机场、包括医院,就是政府大力支持做这个事情,我觉得这个事情才能做起来,中国完全靠民间的话,我们讲还是比较艰难。

我们最后讲到其实政府需要给一定的扶持和税收优惠来支持中国市场的发展,当然也有市场不规范的问题。我们觉得未来的艺术品和金融真的刚才几位专家也讲到,十几年前讲到艺术品和金融,可能没有人来听,但是到今天我觉得我在学校开艺术品金融的全校选修课,每年各个学科的学生都非常踊跃,我也给他们发问卷我说你为什么选这个,他们觉得非常的高大上,他说金融很高大上,艺术也很高大上,高大上加高大上,所以他们非常想了解。

要点

艺术品金融觉得在国外发展了这么长时间以后,今天到了中国,其实大家参与的人他的这种范围其实比国外要广泛的多,在中国的市场可能有更好的前景。

未来除了艺术品租赁以外,艺术品和商业的结合、艺术品和酒店、艺术品和商场,其实我觉得艺术品觉得提升商业的价值和品质,我们现在到了这样的一个阶段,我们的生活需要和艺术结合,这里面我们讲说作为金融又是任何一个产业的发展必须要规模做大,必须有金融的介入和支持,当然我们说这样的一种支持必须是理性,而不是说以投机为主的。

备注:本文根据“2017亚洲艺术品金融论坛(第二届)暨全球艺术银行行长高峰论坛”现场嘉宾发言速记稿整理。版权所有,刊用敬请载明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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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洲艺术品金融商学院

亚洲艺术品金融商学院是由上海市政府教育部门批准,在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创办的独立高等教育机构。甄选全球艺术品金融领域的核心教育资源,融合人文艺术、金融投资、商业管理领域的国际师资力量,专注开展高层管理教育和研究,是目前亚太地区首个以艺术品金融为主导,兼具行业深度与全球广度的教育机构,愿景是成为具有全球影响力的人文艺术金融商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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