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少数人”,最好跟世界开个玩笑

每个人想必都有自己的理想国。遗憾的是,这个世界上永远都存在与之并不完全融合的“怪咖”,比如重新选择自己性别的那部分人。你必须承认,他们是构成这个世界的一部分,也是丰富这个世界的一个子单位。

英国人Juno Birch是一个变性艺术家兼插画家,以自己作为跨性别女性的经历为出发点,用艺术探讨性别转变的心理和生理过程。她选择的创作方式是自我调侃,以此拉近与人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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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o Birch

Juno Birch最近出版了自己的一本独立杂志《异形之美》(alien beauties),这是一本致敬20世纪60年代的时尚插画杂志。杂志主人公是一个在地球生活的外星女人,喜欢用假发和各种帽子遮掩自己硕大的头。Birch以此来展示社会对变性人的误解和疏远。

Birch选择的方法不是控诉,“我的作品往往会用一种幽默的手法,并且不会降低主题的严肃性。”用了解化开误解,Birch成功地让更多人喜欢上了她和她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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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把自己想象成唯一的弱者

▲ 《 tongue-in-cheek 》系列 - suited

Juno Birch13岁就决定去做变性手术,因为那时候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开始变得低沉了。她获得了家人和社区的支持。不过,这个转变仍然艰难,那时候没有像今天这么多的媒体和自媒体关注这个小的人群,包括她自己在内,变性人群体跟外星人一样遥远和陌生,“我想这就是为什么我的很多作品(集中在)外星人式的女人的原因。”

▲ 《 tongue-in-cheek 》系列 - Oestrogen Machine

有些社会拥有第三种性别,比如美洲的原住民族双灵、印度的海吉拉等,不过,大部分情况下,生理结构上的男性和女性,还是主要的性别划分方式。这个情况的公开变化发生在1955年,一个叫约翰·曼尼的哈佛博士在一篇论文中创造了“性别认同”一词,并把它定义为“一个人所说或所做的一切表明他/她是男孩或者男人、女孩或者女人的事情。”他是“性别中立理论”的强力支持者。

▲ 《 tongue-in-cheek 》系列 - Detail from 'Morphine '

不管怎么说,Juno Birch非常早就从生理结构带来的束缚中挣脱了。她创作的《半开玩笑》(tongue-in-cheek)系列作品,让我们看到这群迷人的、但也有几分吓人的、上世纪60年代那种蓬松发型的魅力女孩,为了从不合身的西装中挤出来,摆脱她们的“男性气质”,主动拥抱为他(她)们带来转变的一切——源源不断的雌激素、止疼用的麻醉剂和医院食品

改造身体的过程是痛苦的,但是在Juno Birch的作品里,并不会让人感觉到压抑和沉重。她用这种方式提出了一个态度——你也许遭受了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痛苦,但不要把自己想象成唯一的弱者,去贩卖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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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一样,也不一样

▲ “一个星期的社会脸”

“我年轻的时候,变性是一种不安全感。”Juno Birch在变性手术之后,身体的特征并不会完全变化,宽阔的肩膀、喉结、低沉的声音,类似这样的事情让他感到害怕,“我对自己的虚伪感到不安。”

▲ “我不能自己搞定自己的身体”

▲ “没错,我威武雄壮”

其实大部分人都会在某个阶段对自己的身体产生这种不安甚至害怕,比如青春期。而对身体的改造,也是普通人一直在这一点是Juno Birch的作品获得更多情感认同的原因。

▲ “我就喜欢涂脂抹粉”

幸运的是,Juno Birch摆脱了性别和身体上的焦虑,开始主动描绘跨性别者的美丽,“拥抱我仍然拥有的东西。”这就是为什么她笔下的很多角色一方面拥有很大的胸部和过于女性化的特征,也拥有喉结、宽阔的肩膀和胡子拉碴的下巴的原因。

▲ “我待价而沽”

对普通人来说,克服对身体的羞耻感,是很重要的一门人生功课。同样的,接受自己跟其他人的一样和不一样,也是很重要的。

▲ “看,她的大脑里装满了秘密”

▲ “我换脸就这么简单粗暴”

Juno Birch在Instagram上毫无畏惧地展现自己的身体、创作和想法——不能就此说明她已经无所畏惧,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正是因为在害怕里,一个人才有机会变得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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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盖不能解决问题,甚至会闹笑话

Birch的缪斯是《律政俏佳人》里的詹妮弗·柯立芝(Jennifer Coolidge)。她也喜欢凯瑟琳·奥哈拉、梅丽尔·布莱克等女明星,“她们在迷人的同时又很悲惨。我喜欢她们的美妙,尽管这种美妙正在分崩离析。”

在《异形之美》中,身材魁梧的斯特福之妻那詹妮弗·柯立芝式的厚嘴唇上涂着超厚的口红,胸部尺寸夸张,抽了一半的香烟挂在布满胡茬的嘴巴上——她的人物形象中出现了男性和女性特征,并以独有的对“跨性别”的滑稽理解将两者结合在一起,看上去奇异而美丽。

当谈到她创造的角色的混杂本质时,Birch说自己是受导演蒂姆·波顿的电影《火星人玩转地球》启发而来,““他们在人类身上做的所有研究,但从来没有成功地欺骗过人类。”而她创造的外星人女性也一样,“她们化了妆,但做得不好。”

▲ 《人类杂货店》

用自欺欺人的方式自嘲刚好是Birch的作品里创造幽默效果的另一个来源。斯特福之妻留着短胡子,包住高耸的头发,穿着六英寸的高跟鞋在杂货店招摇过市,总自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在Birch的作品里,除了外形特质,变性人会出糗,会幻想,与其他人并没有太多不同,Birch很满意自己的这种创作方式,“我尽量不把艺术看得太重,因为幽默对我的成长是一件巨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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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仅仅能够代表我自己

Birch最难能可贵的一点,是她从不试图为变性人群代言。“我的艺术并不代表所有变性人,因为每个变性人都是完全不同的,”当有人问到她作品中某些很特别的信息时,她总是及时澄清这一点,“其他变性人确实与之相关,但这更多是我个人经历中的一件私事。”

在创作中,Birch获得了成功,因为她有能力弥合两性之间的差距,创造出她所描述的“美丽”而不“畸形”的东西——尽管这两者都有各自的好处。她破坏了传统,并将其转变为喜剧,让人们对仍然被边缘化的人的体验有了一个全新的视角。

Birch主要告诉我们的是,通过移除某些社会强加的限制,每个人都能够寻得平等的权利,并且,每个人都应该从自己的特质里,找到最适合的表达方式

比如跟这个无聊又充满误解的世界开点无伤大雅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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